“......”
面对着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的死亡,蜷缩在角落的下人中不知是谁提到了朱氏母子,一瞬间,朱氏母子亡魂索命的谣言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纷纷开口拜求他们开恩放过自己,仿佛亡魂就在祠堂里游荡似的。
温应泉听了众人的话,心中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火海中祭祀先人的牌位桌,哪成想,原本该好好立在那处的朱氏母子的牌位此时竟然不翼而飞了!
“素、素娘?果真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温应泉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朝着虚无的空中喊道。
有了侯爷的“作证”,现场的人更加相信真是亡魂索命了,他们一个个齐齐下跪,对着火海不住磕头求饶。
同样不可置信的人是护着儿子躲在桌下的贺兰桑,此时她脸上的神情毛骨悚然,冷汗浸湿了衣裳:亡魂索命?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虽然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但贺兰桑手上却将温尚霖护得更紧了,她一双眼睛紧张的四处查看,仿佛朱氏母子就在自己身边,随时会拖走她的儿子一样。
众人在慌乱中失去了理智,迷信的认定是朱氏母子显灵放的火,看着面前一个个磕头求饶的愚昧古人,潘纭纭颇有些无奈,她自然不相信有什么亡魂索命的,今日是祭祀的日子,先人牌位前点燃了不少蜡烛,说不定这场大火就是这些蜡烛意外点燃的。
“别拜了!”潘纭纭看不下去,站出来发了声:“与其跪拜已经逝去的人,还不如动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坚持到外头的人来救火!”
潘纭纭的一番话惊醒了众人,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又纷纷将目光落到了潘纭纭的身上。危险就在眼前,众人因为温应泉受了伤的缘故失去了主心骨,眼下见潘纭纭跳出来说话,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潘纭纭沉着的四处打量,目光落到了那些布帘身上,果断的下了吩咐:“你们去把这些容易燃烧的布帘啊木桌啊,都挪到屋子的另一侧!”
“对对!隔断火源!或许能为救火的人多挣些时间!”
众人将潘纭纭的话当作救命稻草,忙不迭的上前动手,忙活了一阵子,大火蔓延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多亏了少夫人,要不然我们可能已经烧死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少夫人临危不乱,我们还在坐以待毙呢!”
“......”
见火势似乎已经被控制住了,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称赞起指挥大家隔离火源的潘纭纭。温尚霖此时也从母亲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他亲眼见到火势被控制住,心中对潘纭纭的印象不由得有了变化。
这还是从前那个笨嘴拙舌、愚不可及的潘纭纭吗?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可就当众人以为安全之时,下一个危险已经悄然出现。虽然火焰暂时没有蔓延进来,但由于大火而产生的浓烟却一股脑的尽数飘进了侧后庭。潘纭纭可以隔离易燃物,但是阻挡不了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烟!
浓烟一瞬间笼罩上了整间屋子,呛的众人纷纷咳嗽了起来,有吸入浓烟比较多的人咳的猛烈,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时间屋子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潘纭纭也被呛的不轻,可她一张嘴咳嗽,就有一股浓烟被吸进喉咙,像是吞了许多跟针一样,她的眼角咳出了泪水。
难道我要死了吗?
潘纭纭艰难的站起了身,她记得侧后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一扇通风的窗户,只要找到这个窗户就可以得救了!
可是因为浓烟的缘故,屋子里雾蒙蒙的一片,再加上因为恐惧而四处乱窜的众人,这让寻找本就不起眼的窗户一事难上加难。
眼见着浓烟越来越多,众人却迟迟等不来人救火,潘纭纭也再吸入了几口浓烟后逐渐失去了知觉,恍惚中似乎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念在你对她还算尊敬,便饶你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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