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心思吃包子,急得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这连白天都闹鬼的包子铺。渐渐觉得双腿能动弹,不等陆通天招呼我,我拔腿就跑。
最近几天,总是遭遇这些诡异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与师父过世那天晚上有关。莫不是真的像神婆说的那样,我中了师父最后那口浊气,伤了魂魄?
眼瞅着,就要一只脚踏进破庙,对面胡同里,突然窜出来三辆自行车。
我急左闪,右躲。三辆“大金鹿”自行车,一个急刹车,把我堵在了墙边。
“你他妈的,眼睛落家里了!”
我抬起头,正要跟他理论,细看,这人居然是镇长的大公子王霸。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地痞,嘚瑟着腿,一副狗奴才的样子。
王霸双手撑在车把上,一脚踏着车蹬子,另一只脚撑地。梳着大中分,那不待人招见的鞋把子脸上,一双贼眉鼠眼。眼珠子不大,却瞪得像要掉出来一样。
另外两个地痞也起了车撑子,抱着肩膀,一副凶狠的模样朝我走过来。
我老早就看王霸不顺眼,仗着自己老爹是镇长,家里有钱有势,在镇上养了一帮小混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听乡亲们说,张老三的大女儿张兰花,就是王霸这混球给糟蹋的。后来张兰花一时想不开,就投井自杀了。张老三一家老实巴交,就这么眼瞅着忍气吞声。今天,一定好好教训下这三个混球,最起码给乡亲们出口恶气。
一转想,不能明着跟他们来,事情惹大了麻烦也大。我掏出口袋里的半盒哈德门,陪笑道:
“哎,瞧我这虱子大的小眼儿,就算是睁的铜铃大,硬是没瞅见几位大爷,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爷们,小的给几位爷赔礼了。”
我说话的功夫,三棵烟已经递到三人嘴上,“呲”的一声,划了洋火,三人嘴上叼的烟卷,就冒起了青烟。
王霸吼道:“小犊子,你他妈的话里有话啊,骂谁虱子小眼呢!”
王霸顺手丢了嘴上的烟卷,一拳朝我脸上击来。
我随即一个下蹲,躲过他这一拳。又顺势伸出左手,借着王霸前倾的身子,以“盗门-飞雷式-观音手”,悄悄摸进他口袋。只觉得到手的东西,像是个药瓶。也管不了那么多,盗门的传人,既然出手,怎么能空手而归。
王霸这一拳,估计是用了八成力,若是打在我脸上,至少得掉俩门牙。这力道发出去,想瞬间收回来是不可能的。王霸顺着这力道,身子前倾,眼瞅着就要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身前的两个手下急忙跑过来,才把他身子扶正。
王霸还不服软,稳了稳身子,一个急转身,一口“妈了个巴子,你他妈的找死!”就作势要朝我踢过来。
“大哥!大哥!别发火!消消气。这天眼瞅着就摸黑了,包子西施还等着您乐呵呢。”
“是啊,大哥,这臭乞丐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俩混混,一唱一和拉着王霸,一脸猥琐,一脸笑眯眯,劝着王霸不要再动手。
王霸一听小混混的话,突然就像吃了蜜一样:“嘿嘿!差点误了大事!小娇娘还等着哥哥我……”
王霸又指着我大骂:“小犊子!今天算你走运,改天有时间我再收拾你!”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混蛋转身启了大金鹿的脚撑子,两脚一用力,一溜烟的走了……
这一天过得包子没吃成,惹了一身骚。
突然想起,那三个混球说起“包子西施”,什么乐呵又快活”的。总觉得不对劲儿。
我摸着口袋里的东西,居然是个小药瓶。包装上印着“少女迷春”四个大字。
之前听师父说起过,左道旁门就擅长使用“迷幻药”,净干些下三滥的勾当。
原来,王霸那混蛋,是想用这迷药,对付包子西施!
包子西施虽然刁蛮刻薄,但也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若是让王霸这羔子给糟蹋了……
我脚上加了十成力,飞一般地朝包子铺跑。
远远地,瞅见了包子铺的招牌。陆老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我大喘着气,喊道:“陆老板,你闺女……你闺女……陆蓁蓁呢?”
陆老板见我一脸慌张,朝着我说:“蓁蓁说后山有人找,就匆忙走了。我现在也是担心,这么久了,不见她回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她,她有危险!”
陆通天一听自己女儿有危险,大惊:“危险?蓁蓁有危险??”
我爬起来喊着:“陆老板,等我的消息,我一定带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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