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依微微勾唇一笑,说:“陛下整日里忙,贵妃又常来看他,自然是要亲一些的。”
“他这么软,哭声都很小。”严青瑶拍着初云的背,说:“怎么觉得他瘦了,抱起来都没有以前舒服了。”
叶兰依将他的手塞进了袖口里,说:“哪有,嬷嬷喂奶就没断过,夜里都要起来两三回呢。”
初世羽被隔在了一边,话都插不上,只能赌气独自往殿里走,严青瑶偷偷笑了笑,低声说:“陛下应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吧。”
叶兰依挑了挑眉,说:“被你气的。”
初世羽没让元禄跟着,自己倒了杯茶,看着两个人抱着孩子互相谈笑,一路走进了殿内。他抬眸盯着人,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说:“朕有话要说。”
叶兰依笑了笑,说:“嗯。”
严青瑶没顾得上回话,初云看着初世羽眨了眨眼,又缩到了严青瑶怀里。
初世羽说:“朕有事说。”
严青瑶对着叶兰依抬了抬下巴,低声说:“叫你呢。”
叶兰依拉着严青瑶坐下,看着初世羽一脸不爽,当没看见,说:“陛下说吧。”
初世羽喝口茶败败火,说:“端午也到了,御膳房的粽子不久便会送到各个宫里,但也少不了有人在宫里耀武扬威,克扣宫人膳食,朕怕这些官欺软怕硬,你们替朕看着后宫。”
严青瑶哄着初云,说:“要是真遇到那些硬茬怎么办?”
初世羽说:“你想怎样就怎样。”
“好。”严青瑶点了点头。
叶兰依浅浅一笑,说:“陛下放心。这几日朝前也不安分,陛下要顾好身体。”
初世羽交代完了事情着实无聊,他叹了口气,便躺在了榻上,不管叶兰依怎样哄都不起来。
***
“何人?”侍卫拿着刀挡着付思思。
付思思本就急,一摘腰牌扬起来,说:“本官有时要面见陛下!”
侍卫刚行礼放行,就见付思思身后跑来了一个人。付思思转过身,罗凌急匆匆跑过来,一见付思思就垂首行礼,说:“司狱,总督晕倒了。”
付思思皱着眉,说:“怎么回事?起来回话。”
罗凌起身,说:“卑职刚安排好系宇,小富贵就跑过来说总督在牢里晕倒了。卑职请了大夫,此刻应该已经到了诏狱。”
付思思攥紧了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初世羽说呢,可是如果厉埏川有什么事,她也就什么也帮不了了。
付思思叹了口气,关键时刻天无若又不在,她干脆闭眼,心一横,说:“回诏狱!”
厉埏川被拖到了房里,付思思见他的时候人已经昏过去了。付思思皱着眉,看着大夫给厉埏川诊脉说:“总督到底怎么了。”
大夫将厉埏川的手放进了被子里,俯身说:“回司狱大人,总督乃是风邪入体,气血郁结,伴了高热,这才晕过去的。”
付思思有些不相信,她看着厉埏川那么魁梧,说:“总督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连风寒都扛不住。”
大夫叹了一声,边儿上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讲,只得说:“这…总督他…这老夫也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付思思越问越急,倘若厉埏川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就是第一个遭殃的,付思思沉声说:“有话直说。”
大夫又长长叹了口气,附耳低声说与了付思思。
付思思瞪大了眼睛,说:“你…你说得是真的?”
大夫垂首,说:“老夫行医多年,绝不敢欺瞒司狱大人。”
付思思轻咳了两声,说:“出去了别乱说,总督就是风寒。”
“是。”
“罗凌。”付思思转过身,说:“差人进宫告诉陛下,将大夫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