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正是付思思安排的地方,那些人扑了空,自然发觉这边早有准备,走为上策,才没叫人抓住把柄。
厉埏川转过身,江如蓝自是初世羽身边的人,他也明白了初世羽的用意,此时不好闹脾气,他识趣地笑了笑,说:“还是劳烦江大人为了我到处跑了,不知江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这话本是含着尊敬之意的,可是江如蓝缺根筋,愣是听成了兴师问罪的意思,他忙俯身,说:“总督开啥子玩笑呢,你又没有做这些事情,下官能查出来什么呢?”
厉埏川抬唇一笑,说:“江大人,陛下那边还得请你多多转寰,我如今出不了诏狱,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
“那是肯定的,陛下和总督本就是好兄弟,怎么会真的这样呢?”江如蓝赔着笑,说:“不过,这里也是不安全的,付大人可有法子将总督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付思思想了想,说:“以卑职所见,此地没被发现,暂时不需要换,不过还是得委屈总督几日了。”
“对了江大人,我卧房里有个小书柜您可瞧见了?”厉埏川说。
江如蓝挠头回想了一下,说:“瞧见了,不过里头只有个珍珠扣,总督…”
一听到珍珠扣,卓染立刻抬眸看着厉埏川,就见厉埏川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她的脸渐渐被烧红了,厉埏川却云淡风轻,说:“就是那个珍珠扣,可劳烦江大人帮我拿来,我有用。”
江如蓝点点头:“自然是要的的。”
付思思原地换了换脚,说:“就听总督大人的,江大人,我们一起去查方沪吧,贺大人还没回来。”
江如蓝预备告辞,就见卓染红着脸,和以往的白皙对比鲜明,他皱着眉头,说:“司业大人怎么了,这里冷死个人,你脸怎么这样红?”
卓染咳了两声,说:“…我无事。”
“是不是病了?”付思思摸着她的额头,垂首时瞥见了卓染脖子上的齿痕,她看着卓染的眼睛,说:“瑕丘,你这里…”
卓染退了一步,说:“不小心蹭到了而已,付姐姐你们快去查事吧。”
厉埏川在一旁看戏看得爽,他乜着眼,说:“司业昨夜去哪儿了,挂着腰牌办事呢,别整日里做些不着调的事。”
卓染勾着唇角,说:“我这不是替总督大人多多找些美人吗,要是总督出去了,不至于独守空闺,独自惆怅。”
“那我真是要多谢司业大人了。”厉埏川没好气地说。
卓染挑着眉:“客气。”
江如蓝察觉俩人再说下去非得动手打一架,便赶忙拉着人走了出去。
厉埏川瞧着卓染的背影,微微一笑。
***
常胤郁在诏狱外面等,见人都出来了,便嬉皮笑脸迎了上去,说:“小主子出来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付思思和他对了眼神,不过江如蓝在这儿,她没敢说与常胤郁认识。
江如蓝见常胤郁眼生,便问:“这位又是…”
常胤郁一展广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在下常祎柯,是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司业大人的近侍。”
江如蓝点点头。
卓染笑了笑,说:“付姐姐,你们查事我也不便插手,国子监还有事,我先去了。”
几人拜了礼,分道而行。
常胤郁晃着脑袋,说:“小师妹啊,我们现在去哪里?你也要帮忙查是不是。”
卓染看着他,说:“你都猜到了还要问我。”
常胤郁拉着她往路边走,躲过了几辆马车,说:“那我也不是料事如神啊,可是要去莲花巷?”
卓染皱眉:“你只管走,可以不说话。”
常胤郁做了个鬼脸,噤了声。卓染揉了揉脖子,总觉得刚没吵尽兴,应该把厉埏川从头到尾奚落一遍。
***
贺熙尧在莲花巷方沪的住处发现了几大箱子官银,以方沪的供词所说,他们已经穷到没米下锅,这些银子摆在这里委实蹊跷。况且,除了这些银子也没有过多的证据证明厉埏川和琉璃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