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时候,我就和师妹一起吃了,一会儿喝碗粥就行了。”
扁素问温柔的帮朱炤卷了卷袖口,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今天我要趁着早上的朝阳之气熬方药,就去师妹那里借了些药材和药炉,顺便带着些食材给秋月妹妹她们做了顿饭。”
“她们那吃饭的人多,会做饭的人少,温大哥自己忙不过来,毕竟咱家一直用了人家镖局不少的药材,也不能光看着什么都不做。”
“还有我给那个从京城来被秋月她们关起来的来客送了点没下药的吃食,毕竟是京城老家那边打过招呼的客人,都晕了几天了,差不多就行了。”
“对了,我把昨天新卤了一些下酒菜,还榨了些果汁,都拿到酒馆后厨了,今天可以给来喝酒街坊邻居尝尝……”
“回来路上,我遇到街头李叔家……”
朱炤狼吞虎咽的往嘴塞着早餐,顺便听着娇妻唠叨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一心二用的不时附和两句。
“嗯。”
“啊。”
“可以!”
“是吗?”
“做的好!”
论一个优秀捧哏的自我修养!
“啊……呃??噎住了!”
老祖宗说食不言寝不语,果然有一定道理,吃饭时分心,不仅吃不好,还容易噎住……
“慢点,慢点,在家吃饭急什么。”
扁素问第一时间递过一碗粥,嗔怪了一声。
朱炤接过白粥,顺了顺喉咙,眼角瞄了一眼托盘中的药汤,脸现苦色,喝了米粥还有两碗热腾腾的汤药,这么黑的药一看就很苦。
“要不……这药我还是不喝了吧。”
朱炤小心翼翼的向娇妻问道。
不过一看到娇妻睁大了杏眼,愠怒的看着自己,朱炤连忙摆出一副纠结的样子,解释道:“你看我刚吃了早饭,又喝了一大碗米粥,这么两大两碗的药,我也喝不下啊。”
“再说了,我不是早给你说过我这身体上的伤,几年前就完全康复了。”
“你也不用起早贪黑的煮药了。做噩梦那是心病,药石罔效,你那煮药的一套工具都被我送给璎珞了,没想到这才消停了没几年,我又要变成了药缸子。”
听了朱炤的话,扁素问原本嗔怒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起身走到朱炤身后,伸手温柔的整理了一下他那散落的灰白长发,从袖中抽出一根黑色发带将头发简简单单,松松垮垮的束缚在身后。
她知道朱炤不喜欢紧绷着的束缚,是个倔脾气的顺毛驴,强迫他喝药只能适得其反,柔声的解释说道:“这次的药和以前不一样。”
“不是疗伤药,是安神养肾,调理阴阳的。我在不改变药效的前提下特意加了蜂蜜、山楂、蔗糖,开胃养身,一点都不苦。现在刚好也快到辰时了。”
“辰时是一天之中,朝阳之气最旺盛的时候,一会儿你吃完饭就趁热喝把药喝了。”
一脸心疼的抚摸着朱炤灰白色的头发,扁素问说出的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吃药。
朱炤也是这么感觉的,听完妻子的话,他原本喝着粥鼓囊囊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佯装大怒。
“我说夫人,你过分了啊,你在哄骗小孩子么。”
“我喝了那么多年药,药哪有不苦的!”
“而且我的身体需不需要调理,你不清楚么,昨天交流知识的时候,谁先求饶的?我这么棒的身体,还需要喝药吗?还一喝就是两碗。”
“呸,大白天你瞎胡说什么呢,这两碗药是调理阴阳,疏通气血,能有助于生育的。再说了没让你都喝,这其中一碗是我的。”
朱炤的话顿时让一向以端庄冷艳,落落大方著称的扁素问瞬间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
伸手在他后腰软肉上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拧完之后,看着朱炤一副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
表面羞赧的扁素问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刚才自家相公这是在逗自己开心。
不喜欢苦涩的汤药是真的,以前每次喝药也跟上刑一样。
但要是说朱炤对医术药物一窍不通,那才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