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颜卿他们玩得累了回家了,他还在酒桌子上忙。
晚饭就不用他们做,族里可是准备的三天席面。
要不是宋彪再三的叮嘱,族里原本是打算的流水席。
不至于这么大的阵势,还是要低调一些。
是在宴席之后,颜卿才知道宋家老太太没了。
就在他们举家搬到京城去之后,说是气急攻心彻底的瘫痪在床,家里给请了大夫,族里也给了治病吃药的银子,熬到盛夏的时候没得。
入殓的时候有村里的老人去换衣裳,才发现后背上和屁股上都是褥疮。
真要是家里人伺候得好,能生这些褥疮。
为此,村里和族里都发作了宋家几个子孙,但人都没了能有什么用?
宋家大房三房走到今天这步,还不都是自己做的。
当年要是不那么狠心,到如今还不是都跟着到京城去享福了。
那老太太,怎么不得个诰命?
说来,也是他们没那个命,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
这几日里,宋家那两房的人都没有来,甚至都没有露过面。
他们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更是合了颜卿的心意,她也不愿意去应付那些人。
当初新帝登基的消息传来,便是他们到自己跟前儿来说风凉话,如今他们躲着才好。
宋彪最多能在家里待十天,这就去了一半多的时间,席面最后一天的晚上,两口子商议着去一趟大姐家里。
“明天去了大姐那里,晚些你们先回,我要往孙家村去一趟。”
连着天天的喝酒,便是铁人也受不住,最后这一天宋彪就没有再喝。
有村长族长站出来说话,自然不会有人再劝酒。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宋彪先提的话头问族长,孙家村的人来过没有?
“你都知道了?”
族长端着酒杯的手都顿住了,面上也落了笑意。
“孙俊他媳妇儿和遗腹子在我那儿,孙家村那边是怎么个意思?”
宋彪这样说话便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孙俊的这个孩子,他是要护着的意思了。
“嗐……几条人命。”族长沉默之后长叹一口气。
“是找过来了的,当时来了不少的人,让我们交出那妇人。
那人就没有到村里来,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说杀人偿命,那边也是逃不了。
说去衙门报案,那边死活不去,只要讨公道。
那事儿要怎么说个公道?先杀人的黄氏都死了,孙家父子俩也死了,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也够了吧?
最后是私下里解决的,你可是还想做什么?”
宋彪便是怕事情没有解决才问清楚,回都回来了,总是要把后顾之忧断干净。
族长说私下里解决的,怕也是有他的原因在里头。
不亲自去看一眼,宋彪不能放心。
是以,半下午的时候颜卿他们从程家回来,宋彪就带着几个人往山里去。
孙家村在山沟沟里,到了地方都已经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