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啷~~
随着陈延祚的话音落下,那四个侍卫登时抽出了腰间佩刀,对着苏然虎视眈眈。
就仿佛是苏然只要敢再说一句拒绝的话,他们四人就会群拥而,一举将苏然给大卸八块似的。
寒光闪烁,冰冷的杀机填满了整个店铺。
气氛一时间凝滞到了极点。
眼看着侍卫拔刀,苏然心头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虽说他自从决定扎根大明后,就预料到了现在发生的这一幕,但真等到生命受到他人威胁之时,苏然心底还是免不了一阵暴怒。
冷冰冰的望着陈延祚,苏然寒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不成,便公然拔刀威胁他人性命,这难道就是我大明的王法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陈延祚也彻底撕破了脸皮,无比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苏老板,忘记给你说了,在这大明朝,我们泰宁候府就是王法!”
此话可谓是狂傲无比。
可放在奇葩无比的大明朝,勋贵阶级确实是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哪怕是文官集团,面对大明的勋贵阶级也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各种好话赖话捧着,唯恐这些白吃干饭不做事的人跳出来跟自己唱对台戏。
大明朝的历任皇帝,对于勋贵阶级也是有加善待。
这些人也清楚,只要他们不造反,皇帝就肯定会护着他们。
这便养成了大明勋贵无法无天的性格。
就连当初嘉靖年间的一代骂神欧阳一敬,在这些废物点心的面前也吃了瘪。
不过虽说勋贵阶级地位特殊,但苏然仍旧打不算退让。
苏然很明白,只要他今天退让了一步,那么今后等待他的就是退让千步万步,直至既得利益者们从他身榨不出油水后,便会让他被人间蒸发。
故而,苏然态度极端强硬的说道:“好叫小伯爷知晓,这家店铺并非在下私财,司礼监王安公公,内官监魏忠贤公公,御用监魏朝公公都有一成的分红股份。”
“况且,在下刚刚入宫觐见了皇,蒙皇大恩,用为锦衣卫百户,并同赐飞鱼服,可不是小伯爷口中的海外弃民!”
苏然的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有理有据,绵里藏针。
陈延祚在听完之后,脸都有些发绿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居然是锦衣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摆在任由揉捏的‘海外弃民’,怎么会一跃成为天子亲军的百户官,而且还跟内廷的王安等人拉了关系。
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啊。
诚然,大明勋贵地位特殊,只要不是作大死造反,基本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们。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惧怕的事物。
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就是他们的克星。
因为这两个部门的人,就是老朱家最忠诚的走狗,皇帝手中最为犀利的屠刀。
洪武、永乐年间的疾风暴雨,也告诉了全天下的人,只要这两条忠犬出动,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将小案子变成大案子,把大案子扩大成威胁老朱家江山社稷的谋逆事件。
故而,有明一朝,就没有官员不怕这两个部门的。
勋贵,也是如此。
甚至,锦衣卫砍起勋贵更加顺手。
比如当初负责蓝玉案的锦衣卫,大多都是同出一脉淮西勋贵.....
“没错,在下确实是皇亲封的正六品锦衣卫百户,只接受天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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