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秉持着良好的商人素养,淡笑着问道:“孙掌柜的不在,我是这家铺子的东家,请问客官是有什么事情吗?”
谁知苏然不说还好,一说那年轻人的眼睛就亮了,道:“原来你就是苏氏商号的东家,那再好不过了。”
“本公子名叫陈延祚,乃是泰宁侯陈闻礼之嫡长子。”
陈延祚一脸的趾高气扬,仿佛是对于泰宁候嫡长子的身份深以为荣。
“哦,原来是小伯爷在前,失敬失敬。”
苏然假惺惺的拱手一礼,心头却是一个咯噔,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众所周知,大明朝的勋贵纨绔子们,要说干正事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但若论起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的破烂事,却是一个塞一个的厉害。
何况,苏然一向走的都是阉党的门路,对于败事有余成事不足的勋贵阶级素来是敬而远之。
如此情况下,陈延祚带着侍卫兴师动众而来,能有好事才有鬼了。
果不其然,面对着苏然的行礼,陈延祚大大咧咧的说道:“苏老板莫要多礼,咋今天带着下人前来,是想要来跟苏老板做一桩买卖的。”
尽管对于陈延祚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测,但苏然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道:“哦,小伯爷照顾在下生意,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但不知是何买卖呐。”
陈延祚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用眼神对一旁的侍卫示意了一下。
等到后者端来一根板凳后,陈延祚才像个混不吝一样坐下,翘着个二郎腿说道:
“苏老板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明说了吧,本少爷看了你的铺子,准备用五千两银子买下你的铺子和全部货物,不知苏老板意下如何啊?”
说出自己的来意,陈延祚的脸满是笃定,仿佛苏然根本就不会拒绝一样。
甚至有个侍卫都已经摸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准备等苏然开口后就递给他。
好似在这些人的眼中,做生意这种事情,他们只要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完了。
“呵呵,小伯爷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苏然脸的笑容一收,平静无比的说道:“单就在下商号的价格便在两万两银子开外,更别提铺子的货物,更是足有百万两之巨,如今小伯爷只想要五千两银子就拿下来,岂不可笑?”
苏然今天是真的开眼界了。
他知道明朝的勋贵贪婪,但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贪婪,甚至用贪婪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
五千两银子就想购买一间朝阳门的旺铺,还有这间铺子里高达百万两银子的货物,这简直就是把他看成是了案板的肉啊,想怎么搓揉就怎么搓揉。
要不是看在泰宁候府的面,苏然都想要发飙了。
可谁知苏然还没有发飙,陈延祚就率先暴起了。
砰!
他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踹飞出去,指着苏然的鼻子骂道:“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本公子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放眼整个京师,还没有人敢把本公子的话当成是开玩笑!”
“本公子是给你面子,才会用五千两买你的铺子,否则你一个区区海外弃民,还不配收我泰宁候府的银子!”
“本公子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了,这间铺子和连带的货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我也提醒苏老板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把京城当成是任你纵横南洋,我大明是有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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