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筹把她抓来,却隔了这么久都没搭理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地栽赃,莫不是燕王真的不行了?
“褚侯属狗的吗?逮到谁咬谁?空口白牙一碰就是太子刺杀陛下的了?”宋婼昂着下巴,质问道。
“哼”韩筹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屋外进来了三五个士兵,用剑狠狠地压在了宋婼的肩上,试图逼她跪下。
“还挺硬!”一个小兵抬腿就是一脚,宋婼的右腿一下跪在了地上。
其他宫卫哄堂大笑,韩筹虽然没笑,但脸上的冷漠和讥讽却昭然若揭。
宋婼忽然想起祖父,祖父在阵前被擒,看到的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张丑恶的嘴脸?!
宋婼忽地失去了理智,拔出簪子就刺向韩筹的脖子,那一瞬间,韩筹仿佛看到宋婼的眼睛在冒着白光。
韩筹下意识躲避,已经很灵敏了,可纵使宋婼拿的簪子是顿头的竟也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了血印,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你疯了?!”韩筹震怒之余还有些惊恐,说道:“太子妃勾结反贼,证据确凿,白绫处死!”
话音刚落,门口的一个宫人竟然立马掏出了白绫,看来早有准备,其余的宫卫立马将白绫绕在了宋婼脖子上,一刻都不带耽搁的。
“叔父!”虚弱的声音传来,宋婼惊喜了一瞬,这个病秧子竟然没死!
对于突然出现的太子,韩筹也没想到,韩疆是怎么走出他的殿门的,他惊讶了一瞬,立马恢复如常,“太子,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叔父刚刚说太子妃勾结反贼,说我刺杀父王,那证据呢,草民犯法还要上县府论个公道,讲个黑白,叔父这么轻易就下了定论?”韩疆现在就像个活死人,倚在宴离的身上站在那说不说话区别还挺大的,闭上嘴真的不知道他还喘不喘气。
韩筹望了望外面,试探地问道:“太子真是关心太子妃呀,那太子是一醒来就立马来这里了?可有向太后请过安?”
转念间,韩疆就猜到了韩筹的想法,诚恳地回道::“叔父如此行事,我怎有心思去向祖母请安,怕是晚来一步,你就要杀了我的妻子。”
韩筹暗地摆手,宫人立马会意,悄悄关上了屋门,房间顿时昏暗了下去。
“太子你真的没有刺杀燕王吗?”说话间隙,他手一摆,那几个宫卫立马去擒韩疆。
“你们干嘛!别碰我家殿下,滚开!啊!你们敢打我!”宴离瞬间被拉开,被打的眼泪瞬间出来了。
身有重伤的韩疆轻易就被按在了地上,两个宫卫一人擒着他的一个手臂,背部受伤的他忍不住痛哼了出来。
剩余的两个还在押着宋婼。
宋婼想要挣脱,一边又气,她以为韩疆是与太后通上了消息,带着太后势力下的任将军来了,结果,就空手来的!
韩筹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韩疆的背上,碾压着,“太子你就招了吧,这可不是儿戏!”
一边的宴离吓的大哭了起来。
“正是因为不是儿戏,更不能随意认了!”这腊月寒冬,穿着厚厚棉衣的韩疆,背部竟然渗出了血迹,韩疆的额头也布满了汗珠,嘴唇煞白。
伤口裂了!宋婼绞尽脑汁,可眼下无论用什么计策,韩筹就是铁了心的要杀韩疆,除非此时太后来。
“吱呀”
“筹弟”屋门大开,门口站着的是燕王和他的一串禁卫,以及一个被绑起来看门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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