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幕画面,直接让所有人停止了动作,满脸不可置信。
“咚!”沉闷如钟鼎的巨响炸开,杨柔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给那少年震得飞到半空!
“想不到你一百二十年来毫无长进,连我第一层‘无上无始超凡龟山甲’都破不去分毫。”
少年眼看那美如画中的女子呱呱坠地,神情蓦然慈悲,眼神悲天悯人,缓缓踏出三步,稳稳接住了花容大乱的她。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对了,是‘待我速速将你抓回汨罗山重新封印。’
为了白嫖搭上顺风车,绞尽脑汁想出无数理由的袁毅,终于要将这出戏演到了尾声。
他接住了配合演戏的杨柔后,偷偷打量对面石化中的众人,表演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这女妖怪,待我速速将你抓回汨罗山……啪!”
杨柔忽而一巴掌扇上去,挣扎起身推开了袁毅,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非礼我!”
袁毅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一脸羞红的杨柔。
突然傻了。
我是接住了她啊。
这是……哪跟哪?
杨柔奋力跺跺脚,伸手指着袁毅的爪子,咬牙切齿道:“是不是觉得很软啊!?”
她松开手,袁毅才发觉,她的上衣已然被震碎成了两半,甚至是……包括那遮羞的束带。
所以越是被不同等级的力量攻击,反弹的力道越是猛烈么?
不由想起了李将军往他身上用力招呼的惨状,手骨都打裂了。
搔了搔头,袁毅收起思绪,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在众目睽睽之下,横着走起了路。
直到走入一方杂草纵生的土坑,他面不改色,低声呼道:“云想衣裳花想容,风吹草低见牛羊。”
碎碎念忽然模糊起来,袁毅仍是保持着高人的姿态,倏地一脚踢进土里,一套衣物包袱似是凭空生了出来,被他一脚挑飞,准确无误地落入杨柔手心。
杨柔低着头,不敢瞧几眼背后聚集过来的视线,捧着包袱捂着胸,一路小跑出桥,便只身来到桥外的草坡,滑了下去,消失在桥底不见了踪影。
袁毅再次打开折扇,在晌午雨后的日光下,一路经过十几个朝他抱拳的镖师,他也一路点头微笑示意。
“想必是我将那女妖打得唤醒了人性,使她焕发少女之纯真,母性之光辉,令她有了人类之情绪,此乃喜事,也为幸事。”
对早已下马恭候的王镖头,袁毅用谦虚的语气说道。
同时,他扫过这些马匹,和头辆镖车上面插着的三角镖旗,上面绣着一个‘王’字。
王镖头听着这白不白,古不古的语气,只觉得眼前之人愈发高深,当下抱拳:“阁下,鄙人姓王,单名一个野,还请告知阁下的尊姓大名,方才阁下出手解救我王家镖局的兄弟,我必有重谢!”
“什么重谢不重谢,我早已看破红尘,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不太看紧。”
这句话是如此的飘飘然。
令在场诸人都情不自禁地流露敬重的神情。
袁毅打着扇子,没有自报家名,反而沉声问道:“各位打算押镖往来何处?”
那个摔了一跤的年轻镖师抢在镖头前头应道:“过了此桥,沿赵国南下官道走两百六十里路,交接西南都护的重兵,剩下便不是我们可管的了。”
“哦?”袁毅指着一个车夫后面的榆木镖箱,“这一口箱子上了四道龙骨锁,你们镖局管一道,西南都护管一道,剩下两道的钥匙,想必也在重要人物的手里。”
摸了摸眉心,袁毅神色如常。
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骨锁,这等来自大周皇朝的顶级机关锁,竟然被他一眼看穿。
却没想到,接下来反倒是久未开口的车夫,十分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躬身对袁毅说道:“前辈,小的斗胆请你护送一程,若我耳没背,方才听到‘汨罗山’三字,想必定是顺路。”
说罢,车夫偷偷看了看少年那柄扇子无意间流露的山水画,联想方才女子被反震时,少年身上骤闪的金光。
他只有低下头,才能掩饰掉惊骇之意。
筑基修士的法阵!
还有那防身法术,绝对可硬抗筑基修士的神通攻击!
有这等高人护送,这镖闭着眼都能过!
袁毅单手掐指一算,摇摇头道:“我也算到了你们一路必有血光之灾,因此,只怕是冥冥中的天意,要我来此迎接你们的到来。”
他转过头,瞧见又从桥上出现的杨柔小跑过来,周遭的镖师们皆避之若浼,不由觉得几分好笑。
她默默站在袁毅身后,作出嗔怒却不敢发作的样子,令镖头大呼过瘾。
到了如此这般顺水推舟的地步,袁毅对众人笑道:“罢了,你们且腾出两匹马儿来,我答应便是了。”
随意看了看杨柔的白色劲装,又看了下自己被她吐出的鲜血打湿的胸襟。
他说道:“称呼我赤游道人,或者赤游机也行,我不太看重名分。”
“至于这个被我降服的女子,她叫白展姬,好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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