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不是说去找阿鱼吗?怎么在林子里扎起房子?”
小白坐在知年身旁,无心欣赏眼前大好风光。
“年年,你坐在这里,都没人敢路过了。”
距离山顶还有百步的山腰,一间依山而建的二层小屋在一脉山神的劳作下,不出半日已经成形。
知年绾圆髻,点珠钗。茶白色广袖对襟上衣,烟柳色齐胸的襦裙,月白点翠的百宝荷包戴在胸前。她坐在松软洁白云朵编成的秋千上,悠悠摇晃。
“不过是随口拿来塞阿牛的理由,小白别当真。”
她吧唧一下嘴,嘴巴里面干巴巴的。
好景怎可没酒?
知年摊开左手,墨色晕青白,宛如远山烟波渺茫的翠色酒盏出现在掌心上。酒盏里,是浊白的酒水,酒香浑厚带有米香的甜味。
小白乜眼看着知年:“阿鱼那你打算何时动手?”
知年浅尝一口浊酒,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还是桃夫人的桃花酿好喝。
“急什么,一个小娃娃的命,不急着取。”
知年将盏中浊酒一口饮下。见底的酒盏,眨眼生出浑白酒水。单纯喝酒未免单调,她再次摊掌,这次出现在掌心上的是品字堆放在油纸上的点心。
“小白,咱们这次了不得,接了个缺德的任务。”
小白:“······”
缺德?
好似如此,但从知年嘴里说出别有一番意味。
知年将点心放在身旁一侧,拿起一块轻咬小口。
点心酥软,入口即化,绵密晕开淡淡的桂花香。
“秋日未到,桂花糕就已出炉。人喜欢不合时节的食物,不过是想品尝回忆罢了。”
“年年,你哪来的点心?”
知年将手中剩下的点心扔进嘴里,将手指的糕屑舔干净。
“阿牛送给阿鱼的桂花糕,我从里面拿了几块。味道还行,算不得上乘。我倒是觉得阿牛送我的绿豆酥比这个要好吃。”
小白:“······”
这是几块吗?你对几块的意思理解是不是有误?还有,阿牛何时送来绿豆酥!?他竟不知道!?照现下的情况,绿豆酥十成已经连渣都没有了。
天际,太阳渐渐西落,晚霞开始从天边晕染而上。
“前辈!房子已弄好!劳烦下来验收。”
“好嘞!”知年惊喜:“竟可以在太阳下山前将房子弄好,效率值得表扬。”
小白:“······”
还不是臣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知年遥望远方,目光缥缈:“小白,珍惜今日的太阳,往后几日可见不着了。”
小白疑然:“为什······”
话未问完,知年收起酒盏与点心从云层一跃而下。云朵秋千在知年离坐后化成水汽登时消失不见。
小白底下一空,急速朝下而降。
“年年!我还没吃桂花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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