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换了件灰色宽松大短袖,沈厌伸手将那件划破脏掉的黑短袖丢在黑色塑料袋中,并谨慎地系好带口。
匆匆走出来,刚准备开口叫沙发上的人,还没出声就被赵益禾拦住。
白大褂火速褪去,见沈厌成功被自己拦住,赵益禾这才将放在唇上噤声的手垂放下来,转身走向药店门口。
谨慎小心地瞧问外无人后,赵益禾这才将不远处墙上的停业小挂牌取下,来回瞧了瞧将其挂在大门扶手上。
顺势将店内灯的开关轻轻一碰,顷刻间变得一片漆黑。
赵益禾拽住沈厌重新走向柜台后的屋子,原本嬉笑开朗的面颊上染上一层严肃,眼角多了份责备。
只是在黑夜中,无以窥见。
“这样下去...我觉得不行。”
“......”
沈厌自嘲一笑,露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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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时,周围全是白墙。
鼻尖窜入刺激嗅觉的药水味,偶尔还有嘈杂哭闹声跃入耳中。
棠糖努力睁开耷拉的眼皮,这才用余光瞥见身旁坐在板凳上闭眼挺拔的灰影,窗外的阳光从他后背袭来,逆光照出那流畅的轮廓。
他...这是睡着了?
吃力地抬手瞧了瞧,发现除去她胳膊上的纱布被换掉外,手背上还多了吊水的针管和胶布。
赵医生不是说没啥大问题么...
怎么还挂上吊瓶了...
正纳闷盯着自己胳膊时,棠糖忽然无意间瞥见面前的黑影睁开眼。
“醒了?”声线很轻,有些疏远。
“嗯。”从鼻腔发出声音。
不知为何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尴尬,通病房内还有好些病友们,只是大家清晨似乎都隔着帘子,瞧不见棠糖在沈厌面前不知不觉蜷缩脚趾的情形。
沈厌却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抬眼瞧了瞧吊瓶中剩余的药水,“嗯,应该再过半个小时就打完了。”
他伸手指了指棠糖病床旁的小柜子,“你的手机,昨晚就没电了。”
妈呀!手机!
一晚上没回去,不得让人担心死。
赶忙匆匆抬手去拽手机,只是手机的位置恰好在她挂水那一边,手刚一抬高,细管内就瞬间有回血。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节骨分明的长指画过面前,似有如无地碰到。
惊得棠糖下意识顿住,然后默默将手放了回来,指尖还残留着沈厌手上的凉意,仿佛深秋的清泉。
长指轻轻将充电头拔下,然后伸手将手机递给她,如野猫般黑如漆的眼眸垂下,恰好与棠糖四目相视。
“...呃...谢谢...”好尴尬好尴尬。
“没事。”轻巧避开。
此时帘子微微一动,那熟悉的爽朗声在病房内悄悄传来。
怕打扰到旁人,故意压低声。
扯出笑同赵益禾打了招呼,棠糖就马不停蹄地将手机开机,迅速连上网。
好在报道时间有两天,今天大许没什么事,应该不会有太多消息发给她吧...棠糖试图安慰自己。
屏幕刚一亮,微信上的红点刺眼。
她抖着手指点上去,界面刚出现就冒出‘臭屁老弟’止不住的消息。
这棠凌,唯一的优点就是挺关心她这姐姐的。棠糖嘴角不自觉勾了勾,在不断振动中点开‘臭屁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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