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脑海里飘出好多新人面孔,棠糖今天似乎遇到了太多人,不禁让她涌出恍惚茫然。
奇怪的学长、莫名的学姐、温柔腼腆的室友、问自己要裙子链接的甜妹子、迷惑被圈进其中流氓混混、还有面前不知道是不是黑社会帮凶的赵医生。
在书中剧情活了这么些年,大许是她日子过得过于平淡,差点让她觉得自己活在天堂,平静得让人心慌。
胳膊多多少少还有些麻痹,疼痛感似乎才能让她感到一丝真,那种...
活着的感觉。
就好像此刻,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学长,强硬地要拉她去医院。
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感激,怀着愧疚之情,一心想着报答她的那种诚恳,真挚得让她都不忍心拒绝。
嗯,她可以理解。但需要婉拒。
“算了趴...”真的想眯眼睡会儿。
“不是...她真没啥事儿。”赵益禾犹豫地来了口,伸手摸了摸鼻尖,尴尬出声道:“多亏没啥玻璃渣,就是些许部位被划破,止住血就没事了...”
言外之意,就是刚才在开玩笑。
沈厌垂眼默言,薄唇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角还残留些许血迹。
脑袋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的抱枕上,棠糖勉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那穿着黑色宽松短袖的少年,颤着手指向他。
站在她面前的两人纷纷垂头,赵益禾疑惑地顺着她食指的方向望去。
“衣服后面...破了...”虚弱出声。
“什么情况?”
赵益禾眼疾手快地扒拉在沈厌身上,探头瞧去,果然被划破了。
本来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药店内却破天荒地传来咯咯大笑的声音,白大褂的身影双手捧腹,俊朗面容瞬间被笑容冲开,嘴角差点裂到耳根处。
沈厌握拳:“......”
棠糖蹙眉:“?”
见两人不明所以,赵益禾抖动着身体,勉强忍住笑。双手搭在沈厌肩膀,笑意从鼻腔传来:“哥们,你是不知道这帮混混还是些艺术家呢。”
毫不留情地拍掉肩膀上的手臂,沈厌扭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然后直径走到药房柜台后的小门去。
“我换件衣裳。”平静出声。
“噗好的。”憋笑回应。
实在没想明白赵益禾的笑点究竟在哪里,棠糖迷惑地将手臂落在腿上。
那破口不过很对称而已...
怎么就搞笑了?
好不容易平复好兴奋的情绪,赵益禾转眸望向棠糖,胳膊随意地搭放在柜台上,整个身子依靠在旁。
他似乎心情一直很好,声音中总是明朗爽快:“快睡吧。”
像是医生给的定心丸一般,棠糖眼皮瞬间沉下去,勉强运行的脑袋说停运就停运,鼻腔喷洒出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缓稳定。
就在人朦胧昏睡,差一秒快掉线的瞬间,耳畔似乎传来赵医生的笑声。
——在那家伙没发现后背...
——噗噗嗤嗤嗤嗤
昏睡的棠糖蹙眉,脑袋里自然而然地蹦出问话:别笑,后背什么?
朦朦胧胧中,果真有了答案。
只听赵医生明快的声音压低,却清晰可辨他吐出的几个字:唇印。
唇印?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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