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生疑,她紧接着问道:“那药不能再炼吗?若是如此要紧,王爷快些派人去寻吧!”
“你真的不知道吗?”容郁蹙眉看着她。
后者摇了摇头,一副全然无知的样子。
夜已深,屋里仅燃着的一支蜡烛已经无法照亮身边的物什,两人遥遥相望,两对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良久,容郁才稍稍卸下了怀疑,握着她的肩轻轻将人推到床上,替她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却坐在床边不走。
“王爷还有什么事吗?”她懒懒地询问。
其实她已经有些困了,尤其是现在沾了床,睡意便更浓了。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一寸一寸掠过,留恋不舍,许久后才道:“程煜医术高超,往后你定期去找他,让他替你调理调理身体。”
一室的寂静,无人应答。
他回头一看,她的眼睛已经紧紧地闭上,睡的香甜,明显没有听到他方才说的话。
“唉!”容郁无奈又宠溺地叹息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绾绾,你可真是能睡。”
睡梦中的人许是被捏疼了,皱了皱眉,转了个身面朝里侧,复又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的侧脸,目光幽深,半晌后不舍地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他真想将她牢牢锁在身边,可是他不能。
他是个生死不明的人,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这种无力感折磨着他内心的每一寸角落,叫他忍不住靠近,又警醒自己远离。
夜还很长,且叫她做个好梦吧!
*
楚辞的婚礼筹备妥当后,苏菀就不再去寻她了,每日不是待在房里睡觉,就是倚在小榻上看医书。
锦溪好几次推门进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装作无事发生,借口添茶又退出去。
终于,不知道第几次后,她终于问出了心里那个问题:“小姐,你是在难过吗?”
小丫头的目光纯粹得可怜,苏菀失笑,挑眉看她:“我难过什么?说来听听。”
锦溪憋红了脸,半天才吐出一句:“莫尚书要成婚了呀!”
看来苏沐的话确实很管用,不过一句戏言就让这丫头记了这么久,竟还当真以为她对莫修然有男女之情。
锦溪单纯,苏菀不想再让她为自己胡思乱想,便头一次板起了脸,严肃地跟她说:“锦溪,你给本小姐听好了,我与莫尚书清清白白,并无任何关系。”
“可是小将军说——”
“锦溪,如今你谁的话都信,就是不信我的了吗?”她面上刻意冷了冷,想要威慑住这丫头。
熟料锦溪却没管她,继续说道:“小将军说,小姐你这几日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在暗自伤心。既然小姐这样说的话,不如出门去打破谣言?”
苏菀:!!!
这丫头学精了,她怎么感觉自己被坑了呢?
见她那般真诚地看着自己,好像拒绝又不太好,便缓缓起了身,高冷地摆摆衣袖,迈步踏出房门。
其实不是她不想出门,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愈来愈懒了,一步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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