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心中自然清楚,却始终也不知道为何,扬州雪夜后,苏菀就好像瞒着什么事情一样,不论谁问却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事到如今,他有时竟有些看不透她。
“你可能查出她是因为什么才虚弱至此?”他顺势问道。
程煜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却又突然眼前一亮:“那位姑娘好似会些医术,我将一瓶与之前你拿走的一样的药交给她,还特意换了瓶子,后来她拿起来闻了闻,好似有所察觉。”
会医术?
容郁罕见地心中一震:“可知道她的医术精通到什么程度?”
“能闻着药味发现端倪,应当不浅,”程煜皱眉回忆,见他神色不对劲,又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
容郁那日竹林初见,他强迫她吃下那颗药丸,那时她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明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后来她虽知道自己在替他试药,但她还是没有以为只是普通药丸而已,并不像是会医术的样子。
所以,莫非她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在假装不知道吗?
雪夜丢失的解药,会不会也是被她拿走的?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程煜见他脸色不对劲,连忙让开身子,默默注视着他焦急的身影。
......
深夜,苏府。
苏菀今日服了程煜的药,身体恢复了气力,尚未睡下,叫锦溪留了盏灯就着烛光闲闲坐着。
身子有了暖意,她就支起了窗户,倚在床边看星星。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她心里愈发地不舍,一日比一日惆怅。
良久,她悠悠叹了口气,缓缓从床榻上起身,准备合上窗户。
只是才伸出右手,就差点被窗外的黑影吓得丢了魂。
“王爷?”她有些不确定地叫道。
夜闯苏府,只有容郁对此事炉火纯青。
容郁右手攀上窗台,想了想,复又收回手,迈步从正门走进去。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知道顾及她的面子了,也不知他是如何避开那四个护卫闯进来的。
容郁在门口停了停,待自己身上带的寒气散尽,才抬脚走向她。
苏菀挑眉看着他,也不做言语。
他本想发问,见她身影单薄,便皱着眉头将人拉到床边,这才缓缓问道:“你懂医术?”
“王爷是从哪里听闻的?我记得,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吧?”她并不正面回答,反而将问题抛给他。
容郁也不瞒着,知道她已经发现端倪,便和盘托出:“你今日见的医师是我的好友,先前我给你的那瓶药就是他制的。”
这两个人果然认识,苏菀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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