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点了点头:“其子尚幼,我等也不必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可让尚香带其女李果来江东。”
张昭道:“吴侯仁慈,只怕李奇对女儿并不那么在意。到时候既惹怒了李奇,又不足以使李奇投鼠忌器,吾等反而被动。既然其子年刻离不得母亲,可让其母任夫人陪同前来。听说国太在成都时,与任夫人相处也挺融洽的。”
孙权若有所虑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昭便当孙权默认了,即刻按排护卫贾华率五十名武士前往江陵接回孙夫人。
孙尚香得知母亲病重,自然心乱如麻,即刻收拾行装准备起行。
贾华道:“国太在病榻上还念叨着李益州及任夫人,夫人可邀约任夫人一同前往。”
孙尚香连连点头,前去寻找任絮,并将此事告知了任絮。
任絮乃善良贤淑之人,与人相处皆付出真心。
她与吴国太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吴国太也颇为认可任絮,还让孙尚香跟着任絮多多学习。
所以,从小缺乏母爱的任絮,也把吴国太当成了半个母亲对待,今闻半个母亲病重,哪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任絮也知道,远离江陵必须要告诉李奇,可李奇现在远在长安,那书信一来一回,只怕吴国太都已经凉了。故而也顾不了这么多,只对孙尚香道:“吾等女流之辈远行,正泓必然担心,可带护卫陪同。”
贾华恐迟则有变,催促道:“任夫人不必担心,贾某及麾下五十名武士务必会保证两位夫人的安全。”
孙尚香也道:“是啊,姐姐不必担心,从江陵至江东一带,都是正泓和兄长的势力范围,再说了,这不还有我吗?”
任絮点了点头,又道:“那容我去告诉甘宁将军一声。毕竟甘宁将军驻守江陵,若吾等不告而别,于礼不合。他日夫君若是问起来,甘宁将军也不好跟夫君交代。甘宁将军久随夫君,忠心耿耿,我们也不要让他为难。”
贾华急了,问:“要是甘宁将军不许两位夫人离开江陵呢?”
孙尚香道:“凭啥?凭他命长吗?”
贾华无奈,只好带令五十名武士陪同两位夫人前往将军府,希望孙尚香能够镇得住甘宁吧。
刚从州牧府出来,贾华觉得哪里没对。
怎么州牧府的门前空荡荡的?
我的五十名江东武士呢?
贾华握了把草,问门口的侍卫道:“阁下可曾见过江东来的武士?就我刚才带来的那些?”
侍卫道:“哦,张三大哥说他们看起来像奸细,统统抓回去审问了。”
贾华:“???”
任絮:“”
孙尚香大怒:“好你个张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本夫人的娘家人也敢抓。”
贾华问道:“那个叫张三的是什么人啊?他有权利随便抓人?”
孙尚香怒气冲冲的说道:“文不文,武不武的,仗着早些年间立了些莫名其妙的功劳,为非作歹,看我还治不了他!哼!”
说罢,孙尚香就要去找张三算账。
可是张三平时住在军营里,孙尚香虽然贵为李奇的夫人,可是并没有擅闯军营的权利。
想了想,还是先去见甘宁,然后让甘宁来治张三的罪。
一行人来到将军府,却被门前的侍卫告知甘宁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军营。
贾华道:“国太病重,还望夫人不要耽搁了,我们这就起程吧。有什么事,等将来回到江陵了再说不迟。”
孙尚香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这”任絮有些疑虑,总觉得私自离开江陵非为妇之道。
孙尚香道:“哎呀姐姐,何必拘泥于这些小事呢,就算他日夫君怪罪,都由我这个当妹妹的承担好吧。你想想我母亲当年在成都的时候待你如何?”
任絮权衡了一下,吴国太恐怕已经没什么活头了,这种事情一旦错过了便不会再有。而李奇这边,终归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到时候认个错,也不见得他会拿自己怎么样。
任絮只带了几个随从和两个孩子,跟着孙尚香与贾华朝着江边而去。
贾华窃喜,这任务完成得太圆满了!
待一行人来到江边时,贾华再次握了把草:“我的船呢?”
正疑惑时,一支军马突然踏着整齐的步伐跑到了众人的跟前,为首之将乃忠义校尉邓艾。
邓艾见了任、孙两位夫人,翻身下马行礼。
孙尚香道:“士载来得正好,赶紧给我们找一艘大船,我们要去江东。”
邓艾顿首道:“奉奉南郡太太守甘宁、长长史贾诩之令,请两位夫人回府。”
孙尚香道:“我母亲病重,赶着回江东探亲,汝怎敢阻挠?”
邓艾道:“末末将奉命行事,还请两位夫人不要见怪。”
贾华见其年少,说话又结巴,全然不放在眼里,道:“汝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说罢,贾华持刀向前,欲将邓艾拿下。
邓艾将矛头一挑,正好刺中贾华下颌:“太太弱了,我我以为你会闪。”
孙尚香大怒,这还没有离开江陵一步,娘家过来的人就一个不剩了,这还好意思说是姻亲吗?
“大胆!”孙尚香怒斥邓艾,欲要拔剑相向,又恐失了身份,便威胁道:“汝若不准我回江东,我便死在你的面前,看你怎么跟主公交代。”
邓艾道:“末末将有头一颗,自能交待。拿下!”
孙尚香:“”
任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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