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那间30来平米的房间的摆放更是一目了然,两台大屏幕的电视机紧靠在窗台旁,电视机旁是一组机械柜,里面摆放着各种现场播录的设备。
屋子中间是一组高档的办公桌和豪华座椅。
这是简单跟卓越地产工作人员线办公的场所。
右手边是简单的书房,四周是整齐划一的组合柜。
从外观看,主人是个博览群书的人。
这书柜虽也豪华,但也很普通。
只有简单和楚寒露知道,这组看似普通的书柜里,有几组摆放着十几个保险箱嵌在里面。
简单把重达50公斤的包装箱摆在外间的墙根处,“妈,以后打磨石头就在这里吧。”
楚寒露点头,“简单,你把纸箱子拆开,我跟你叔把剩下的纸箱子抱来,你别下去了。”
简单点头,用剪刀剪断包装袋的绳子,等楚寒露俩人走出屋子。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心里哀嚎着,“老爸,当初你为什么不珍惜老妈?!现在才知道老妈的好,是不是也太晚了?!”
年轻的简单似乎明白了“恨铁不成钢”的含义。
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无奈的他坐在地板愣神,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取出里面的设备。
这天午,简单跟两位长辈在自己的办公室就没出来。
汪浩瀚手把手教着楚寒露和简单如何给玉石抛光。
他手下的几个试验品石头经过打磨,呈现出本来的面目。
汪浩瀚手拿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粉红色玛瑙告诉娘俩,“玩玛瑙讲究干净完整光滑,颜色要鲜艳,就像这块有点宝石的光泽是品。”
汪浩瀚兴奋地用手抚摸着大概有一公斤左右的青玉,“这青玉市面价值至少400万,可得收好了。”
简单把玩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汪叔,这块玉石你估摸下。”
汪浩瀚扫一眼,“简单,这么说吧,你手中这块羊脂玉可能是这些玉石中最小的一块,你自己看看,红黄白三色,知道我们都说啥嘛?这是一块三色天地皮羊脂玉,你拿这块玉当聘礼娶老婆都绰绰有余。”
简单双眼发亮,“真这么好?!”
“你叔啥时候骗过你?”汪浩瀚笑了。
简单指着办公桌抛光出来的一块墨玉,“叔,这块玉送给丫丫姐了,就当是弟弟的一番心意。”
汪浩瀚戏谑,“看来,丫丫还是没把你折腾够。”
简单一听,梗着脖子犟嘴,“叔,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好几次都想把丫丫姐扔到路边,她有时候,哎,”
楚寒露瞪了下简单,打断他的话,责备道:“说撒呢?我看你又得意忘形了。”
简单对着汪浩瀚吐下舌头,低声叮嘱,“叔,别忘了拿走送给丫丫姐。”
三人忙碌一午,抛光出五块大小不一的玉石。
看着眼前价值不菲的玉石,简单嘟囔着,“我得抽个机会好好感谢下赛力克爷爷。”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简单看着手机的来电号码,兴冲冲说道:“村支书江道力的。”
他一脸的笑意接听了来自南疆的电话。
楚寒露察觉出简单原本一笑的笑意,突然消失。
他越发凝重的神色告诉楚寒露,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简单结束通话后,带着颤音说道:“老妈,我要回趟沃里肯村,赛力克爷爷正在县医院抢救,情况不妙。”
楚寒露一听,放下手中的玛瑙,“简单,我跟你一块去。”
汪浩瀚接话道:“把你俩的身份证号发给我,我订机票。”
翌日,南疆沃里肯村边境线,简单在楚寒露、汪浩瀚的陪同下送走了赛力克老人。
三人乘坐着单纯赠送给沃里肯村的那辆商务车回到村委会。
村支书江道力把三人请到村支书办公室。
江道力打开文件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布袋,递给简单,“简单,这是赛力克叔叔住进医院前交给我的,他让我转交给你。”
简单接过布袋,双手握着充满异味的布袋子捂着自己的脸,又一次抽噎不止。
江道力转述着赛力克老人生前的话,“赛力克叔叔说,你要是来沃里肯工作两三年,沃里肯肯定比以前还要好。”
他满脸的期待,探问着,“简单,以后,你还来嘛?”
简单双眼炯炯地看着这位村支书,承诺道:“江哥,放心,我会来的。”
在江道力的带领下,在这个初冬的季节。
简单跟两位长辈观赏着变了模样的沃里肯村。
汪浩瀚站在陈旧的水井前发愣。
楚寒露走过来,“浩瀚,该走了。”
汪浩瀚转过脸直勾勾地看着普通的掉渣的楚寒露,自愧道:“寒露,你说,我都快进棺材了,咋还没弄懂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简单年纪轻轻就一下子给这个村捐赠了1000多万元。看去好像失去了钱财,得来的是村民的敬仰。”
这两天,沃里肯村村民对简单敬重有加的样子,汪浩瀚都看在眼里记在心。
楚寒露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汪浩瀚,幽幽说道:“简单的这种心境,你可能不懂,只有经历苦难的人,才知道金钱大多时候真的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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