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玉山瞳孔一缩,突然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连守在一旁的警察都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按住。
“你说真的吗?!”
可是,刚刚激动玩,历玉山又冷静下来,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理智回归,又知道翻案有多难,他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下来,自嘲一笑:“我一无所有,求你,别骗我了。”
滕诏冷眼旁观,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我没有骗你,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而已。”说完,便离开了警局。
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可是,他依然紧紧地攥着这个人给他的名片。医院里的那个人已经清醒了,轻伤,拘留八日,付对方医药费,并罚款500。
这些都不重要。
出来的时候是他的父亲接他的,没有一句抱怨。他的父亲虽然苍老,眼神却很清明,他的父母从来都是相信他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只要他说自己没有做过,父母就相信他。即便他这次动手打人,医疗费用和罚款都是父母帮他交的,他的父母也没有一丝抱怨,只是温和的看着他,容纳他的苦楚。即便佝偻,却依然是他坚强的后盾,一如往日。
“爸。”
“没事,我们回家吧。”
第十天,滕诏接到了电话,意料之中。历玉山看上去很绝望麻木,甚至有自杀倾向,但是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不甘。历玉山自己也不知道,他看向滕诏的时候,眼底有一种他自己都难以发现的情绪,他朝滕诏发出了一个只有滕诏能看见的信号--救救我。
滕诏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他答应了历玉山要帮他洗清身上的冤屈,就一定去做,哪怕很有可能做不到。
事情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当时历玉山自证清白的证据就不够,一年之后,那点证据更是不能说明什么了,但是滕诏一直相信,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有痕迹,没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有证据证明。
滕诏要求历玉山将具体的和那个女同学相关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历玉山做了三年的大学辅导员,逻辑和语言组织能力都没有退化,他努力的回忆,找出所有能帮到自己的证据。
历玉山的那截袖子出现在那个女同学的手上,并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相反,那是一件挺身而出的英雄事件。
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历玉山偶遇了那位女同学,见到了那位女同学较为不堪的一面,被扒光,只差一步就被彻底的欺侮,历玉山假装报警想要赶走那人,不了那人假装撤退,却回头给了历玉山一砖头,差点出事。历玉山和人扭打起来,勉强将人打走,只是一截袖子在打架的时候被扯坏。将人赶走,历玉山回头看见那个女同学衣服被扯坏,又是夏天,历玉山不可能让女孩光着走回去,就去给那个女孩子买了一身衣服,送回来之后就走了。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女同学就是他们大学的人,也以为不会再有联系。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平静了半个月的时间,再在学校里相遇的时候,那位女同学见到他面色一变,匆匆离开。那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受害者是女性,不愿意再面对当时的状况,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没过几天,他猥亵学生的事情就传遍了校园,散播到全国人民的面前,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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