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诏没管历玉山越来越悲愤的口气,扶了扶眼镜,问道:“你说,你给那个女孩子买了一身衣服事吗?”
历玉山点了点头。
“你找过那家店店主吗?”
历玉山苦笑一声,道:“我当时只是去买了一身衣服,没有说自己要这身衣服做什么,即便当时也找店主做过笔录,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滕诏不置可否。
接着问历玉山一些细节。
等滕诏停下来,已经过去半天的时间了。
历玉山坐立难安,看着滕诏在他的对面敲敲打打,忍了又忍,还是面带希冀的问道:“可以,可以翻案吗?”
滕诏停下打字,看着历玉山,认真的回答道:“有些难。毕竟当年就是证据不够,现在一些证据更是没有了。”
历玉山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最后重归于死寂。
早该有这个准备的,历玉山对自己说。可他的双拳紧握,上面青筋直蹦,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
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涌动的负面情绪,却看见那人突然抬头,像是听见了他心头不甘的呐喊一样,回道:“我只是说有点难,又没说不可能,你急什么?”
现在证据不足,但是等他见到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时候,一些不足的证据就能够解决了。被掩藏的线索也是有迹可循的线索,再说了,即便通过人为的手段去取证很是困难,那不是还有玄学的手段吗?比如,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困扰着他的读心术。
滕诏的读心术算得上是群里面所有弟子都想要的一个非科学力量,在得到之前,滕诏也是充满期待,不然也不会那么干劲十足的做任务,只是得到了之后,滕诏才真心实意的明白了一件事,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獬豸将读心术给他,却没有立刻教他怎么控制这个突然出现的技能,以至于那段时间滕诏一直能够听见周围半径一米半的人的心里话,不管他想不想听,不管在什么时候。
总而言之,从那时候开始,一直表现的很正常的滕诏有了一个不愿意靠人太近的怪癖,即便等他后面学会了如何控制,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可见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深。
一方面先是帮着历玉山上诉,一方面带着历玉山去寻找证据。在警方的帮助下,滕诏作为原告的辩护律师见到了那位恩将仇报的女同学。
她目前的状态比滕诏想象的好,像是完全走出了那段“阴影”一样。
在警察和对方律师的虎视眈眈之下,滕诏展开了和范妍的对话,是一些基本的询问,并不尖锐,但是却不着痕迹的崩解着范妍的心里防线,一边录音,一边听着范妍心底的声音。当范妍额角冒汗,面色痛苦的时候,滕诏将时间拿捏的恰当好处,在警察和对方的辩护律师开口之前结束了今天的会话。
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好,滕诏主动给历玉山打了电话,十分明确的告诉他,有希望,让他静心等待。
历玉山电话的时候,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说有希望,他说很有可能可以还自己清白,自己、自己的父母有机会再次挺胸抬头的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