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墨不只剑术了得,身为药王谷传人的他医术也自不在话下。有的草药,谨栀都不识得,他却能侃侃而谈其功效与使用禁忌。
几天的采药相处下来,谨栀简直甘拜下风,恳请他做自己的师傅。贺京墨却死活不同意,“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与你,但我不要做你的师傅。”
“为什么啊?”
“因为听起来像个老头。”贺京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里却在说,因为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谁规定师傅就一定是老头了?”谨栀哭笑不得。
“反正我不要当!”贺京墨难得耍起了小孩脾气。
谨栀实在不懂,贺京墨明明平日里一派云淡风轻,啥也不在乎的样子,怎么就对一个称呼这么在意?
不过不等她想明白,贺京墨就用一本书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有点斑驳的竹简,“你想学的,这里面都有。”
谨栀看着那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雕琢的古老的竹简,试探地问,“这是不是你们药王谷的传世秘方?”
贺京墨老神神在在了,“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送给你这卷竹简。”
“什么条件?”谨栀两眼放光的盯着竹简。
“以后不许叫我贺京墨。”
“那叫你什么?”
“阿墨。”
“啊?”
“叫不叫?”
“阿墨?”
“我在。”
“额——”小栀后知后觉发现这称呼有点过于亲昵,还有点小肉麻,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这条竹简名叫《佰草集》,记录了从春秋到汉末的天下所有的良方奇草。”某人开始解读竹简的魅力。
小栀可不笨,闻音知雅意地小栀同学只好咬牙屈服,“阿墨,我以后就叫你阿墨好了。”
“嗯,小栀,送给你!”得到称谓的贺大谷主把竹简递给小栀,翩翩然踱到葡萄架下喝茶去了,转身是那么潇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其实如果从正面看,你会发现他的脸有点红。
而谨栀则被这卷斑驳的旧竹简吸引了注意力。
竹简有点重,但每一片竹简都被裁的很薄,打磨的非常圆润割手,上面的文字横平竖直、平画宽结,上面还有镂刻的栩栩如生的植物图案,草的叶子上的经脉细细看去都可以分辨。整个竹简给人的感觉浑厚深沉充满智慧。
小栀识得上面的文字是汉隶,竹简上不知涂了什么漆,乌黑的竹简虽年久斑驳,却没有腐朽和磨损。
小栀不禁感叹古人的技艺不凡!
待她看到一个个精妙绝伦的药方,更是啧啧称奇,“妙!妙!”少女双眼迸射出求知的光彩,捧着竹简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边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贺京墨晓得那本《佰草集》的妙处,里面的药方亦是烂熟于心,但他看到小栀捧着竹简就跟橘子见到了鱼干似的,不禁暗笑,“这姑娘真是个医痴啊!”
天边缀着五色的云彩,夕阳在远山像个咸蛋黄,风轻轻吹动藤上的叶子,贺京墨边饮茶边逗橘子,小栀早沉浸在《佰草集》中,连喵喵叫的橘子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
两人一猫这么呆着,倒颇有一番人间清欢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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