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身穿朝服的丞相沈方远一边把手里提的果篮递给旁边的下人说:“交给夫人,说是陛下赏的。”
另一边他走在去静雅院的路上,正巧路边栽了一棵小桃树。
小桃树树龄还小,没到结果的年纪。
沈方远压着心里的怒气,走到桃树旁边,折了一枝食指粗细的桃条。
这边静雅院中,沈疏早早得知了消息,已经低头跪在院中等着他爹过来。
就连带着他绑回来的辛柏青也被洗干净,上好药,在一旁好吃好喝伺候着。
沈方远人没到,院子里一出好戏已经架起来等着他了。
等到了静雅院,看见跪在地上的逆子,又看了看一旁那位白净清秀的儒生。
只是那儒生眼上的青紫让他把沈疏的手段猜了个干净。
要不说沈疏怕他爹。
姜就是老的辣。
“爹,我知错了。”沈疏小声开口,这位沈公子当初打人有多嚣张,现在便有多怂。
他不能不怂,别人不知道他爹下手有多狠,他知道,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沈方远在看到辛柏青的紫眼圈的那一刻,火气蹭蹭往脑门上蹿。
手里是桃条带着风直接落在了沈疏脑门上。
当然差一点,若不是沈疏一闪,这一下子见血见肉抽在他脑瓜子上,他怕不是要被当场抽成个傻子。
沈疏哀嚎几声,也不顾什么面子,在地上抱头打滚。
“爹,我知错了,您别打了。啊——”
辛柏青早就在一旁看傻,见沈疏疼的在地上打滚既觉得解气,心里面那些良善又让他觉得沈疏可怜,但想到这些天沈疏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心底又生出怒意,拿起桌上的茶水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位赫赫有名的沈恶霸已经满身血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死了吗?
怎么可能,辛柏青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正在他想着要是沈丞相再动手,他就开口阻拦的时候,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冲了进来。
妇人不顾沈疏身上的血污,护在沈疏身上,眼中两行泪不断落下道:“老爷要打死疏儿,便先打死我罢。”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沈方远皱着眉,对身旁的下人说:“去扶夫人起来。”
桃条已经被抽的避开,就知道沈方远下了多狠的手。
虽说沈疏的奄奄一息有装的成分,但确实伤的不轻。
晏修!这仇,他记下了。
沈夫人死活不愿意起来,一个好好的名门贵妇被逼成了坐在地上的泼妇。
沈方远无法,看着儿子这样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亲生骨肉,是他没做好父亲。
正当他要丢下手里的桃条时,一条木棍向他砰砰接连打了几下,下手不轻。
他疼的跳开,正看见老太太举着拐杖向他过来。
“你个逆子,你想气死你娘。”
“娘,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看你就要打死他们母子。”
沈老太太气的不轻,手里面的拐杖力度不减一下没落空都打在了他的丞相儿子身上。
“我让你打疏儿,让你打......”
辛柏青这会子真真看傻了眼,茶也忘了放下去一直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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