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履任蓟州郡守,也有些时日了不过这半年以来,兵部调拨之军需物资,可有两批被州城扣下了,不知刺史大人此举何意啊?”
李浩严声道:“再过一段时间,士兵们,可要断粮了!”
“吴司马,可有此事?”闻言,方谦神情一松,眼露玩味,偏头看向吴益之。
吴益之会意,当即拱手:“此事原为长史王大人与司户参军负责,不过王大人右迁,新长史未至,故此忽略了!”
“按吴司马的意思,若新长史不至,军需就无法调拨,士兵们就要饿着肚子为大周戍边?”李浩冷笑着质问道。
“李郡守言重了!”方谦此时竟然露出一副和态:“此事本州也有疏忽,这边派人查点一番,尽快输送至蓟州!”
“将军且先回!”方谦转头笑眯眯地对着吴益之:“吴司马,此事就交给你了,要尽快!”
“是!”
看着方、吴二人一唱一和,李浩心中冷笑:“但愿如此,告辞!”
言罢,转身便去。他此来,要粮是假,试探试探这假刺史与蓟县情况,也是其一,如今,还差一件事了!
“李浩此人,必须得解决!”李浩离去,方谦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目露杀意。
“大人,这李浩非普通边将,他还是蓟州郡守,身份特殊,若贸然动手,就怕节外生枝啊!”见其表情,吴益之也沉下脸,低声提醒道。
闻之,方谦面露犹豫之色,皱着眉:“传信之时,将李浩之事也报,让面去头疼吧。”
“是!”吴益之一抱拳:“那蓟州的军需用度,要不要派人送去?”
“不急,拖着!”方谦眼露异光:“断了其粮也好!”
“就怕生出乱子啊!”
“幽州本就将大乱了,何惧那小儿生乱!”方谦冷冷道:“你去吧!天宝钱庄那边,赶紧去一趟!”
“属下告退!”吴益之一礼,正欲动身。却见幽州司功参军,急匆匆地往堂而来。
“下官见过二位大人?”
方谦面露不豫,语气不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
这两日下来,方谦直感诸事不顺,干的本是掉脑袋的大事,眼看着计划要收官了,在他这边却是各种出岔子。
“禀大人,吏部六百里加急!”擦了下额头细汗,司功参军不敢怠慢,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封公文呈。
方谦接过,拆开一看,顿时神色一变,遽然坐下。吴益之见状,心中也是一紧,对堂的参军挥挥手,示意其退下。看向有些落魄的方谦:“公文中说什么?”
“狄仁杰授幽州大都督,奉诏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不日即来!”方谦语气中透着紧张与怀疑:“他没有去太原祭扫北都,反而突然来幽州!”
“大人,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是不是消息走漏了?狄仁杰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来幽州,不是好事啊!”
“不要急!不要急!先将事情报,尽快与头取得联系,看面怎么安排!”方谦神情略显委顿,口出安慰之语。不知是在安慰吴益之,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属下这就去!”吴益之匆匆而去。
方谦呆呆地坐在堂,想着近日之事,嘴里喃喃道:“暴民作乱,李二逃脱,李浩跋扈,如今狄仁杰又要来。多事之秋,雪加霜啊……”
……
“大人,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们,为何舍甘凉而奔幽州了吗?”在城中寻一客栈,略作安顿,李元芳便不再压制自己心中的好奇:“毕竟是调查使团案,不去事发地点勘察,却背道而驰,至这数千里外的幽州!”
“末将与元芳这一路来,苦思多时,仍旧不得其解?”在一旁,虎敬晖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开口道,眼神中的好奇并非作假。
他从跟着狄仁杰“明北都,暗奔幽州”后,心里便清楚,狄仁杰怀疑幽州了。一面暗叹其敏锐的洞察力,心中确是十分好奇,自己等人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让狄仁杰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
“绛帐县那干假传诏书的神秘杀手,都是幽州口音。还有土窑中,被救走带出长安的神秘逆党刘金,也是在幽州被擒的。这一切似乎都与幽州有联系!”狄仁杰简单解释道。
“大人,这……”李元芳开口,吸引了狄仁杰的注意力,被狄胖胖注视着,挠了挠脑袋:“这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没错!”狄仁杰倒未怪元芳语气中的那点“质疑”,微微一叹:“此前判断,佐证并不算有力。然而我常年断案,养成了一种直觉,就是幽州有问题。我敢保证,就算我们去甘凉的事发地点,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似‘蝮蛇’那样的人物,那样手眼通天的组织,时间过了这么久,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破绽!”
狄仁杰提到“蝮蛇”的时候,虎敬晖心脏猛跳了一下。
“使团案发时间已然不短了,皇帝调动兵马,眼看两国刀兵将起。战事一起,又是生灵涂炭,流离失所,而皇帝登基,大周好不容易安稳两年,国力渐复。西面有吐蕃威胁,若此时局势糜烂,大战一起,不利的仍旧是大周!”
“值此国势,我只能来幽州赌一赌!”狄仁杰语气坚定,目露神光:“但至幽州之后,我便断定,我的判断没有错!在这里,我们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完狄仁杰的解释,李元芳仍旧有些愣神,与虎敬晖对视一眼。不过受狄胖胖那满脸的自信所感染,当即抱拳:“属下定然全力协助大人,侦破此案!”
虎敬晖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感想,狄大人,似乎有“鬼神之能”,其行实在难测……
见状,狄仁杰呵呵轻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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