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贤弟,时间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两人坐在河畔草地上,耳鬓厮磨了一个多时辰,李秀宁才有时不舍得起身整理服饰头饰。
“呵呵,公主今日坏了小弟的好事,现在想就这般一走了之,有些不厚道吧?
周楚哪里肯放她走?
双手环在玉腰上,呼吸粗重道。
“那贤弟还想怎样?”李秀宁颤声道,呼吸同样微微有些急促。
“公主的伤势应该痊愈了吧?不如歇息一晚,小弟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周楚双手收紧,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显然李秀宁今日这般盛装打扮前来捣乱,虽然成功地阻止诗会,却也无异于羊入虎口,让某人彻底不要了脸。
李秀宁被他那赤裸裸的目光注视的缓缓垂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恩了一声:“嗯,那贤弟先带我去参观一下酿酒作坊吧!”说完一张俏脸红的都快滴出了血。
“好!”
周楚大喜,拉着她就朝庄子飞奔,知道今日必能一亲芳泽,彻底拿下这妞。
“贤弟你慢些”
李秀宁虽然将外面的长裙已经脱了,却依然只能提着裙角缓步而行,见他这般急吼吼不顾自己,不由得羞嗔道。
“小弟疏忽了,公主勿怪。”
周楚赶忙放慢脚步扶着她。
虽然那一袭宫裙和高高盘起的发饰,走路都有些不便,上面的首饰还摇晃个不停,却没有一丝让她脱下拆掉的想法。
由于周家堡已经进入到了全面建设阶段,酿酒作坊和正在筹备的造纸作坊,都被搬到了附近的两个寨子里,为此这两个寨子外围,还筑了一道三米高的土墙。
造纸作坊还在建设,没什么看头,酿酒作坊李秀宁却是兴趣十足。
奈何只是随便转了一圈,就被周楚拉走,惹得李秀宁又是一阵娇嗔不已。
可当两人来到堡外,李秀宁的目光顿时就被一片正在被工匠凿刻的石碑所吸引,一把就挣脱了周楚的手,走了过去。
周楚无奈,只得跟上。
见碑上刻着的全部是他们娘子军阵亡将士的名字,李秀宁缓缓蹲下,抚摸着石碑,沉默了许久,才抬头望向周楚:“贤弟有心了,若兄弟们泉下有知,想来也能安息了。”
“死者已逝,公主大伤初愈,还是莫要太伤心,这笔账等到冬季,咱们在与突厥狗好好算一算!”
周楚见她情绪低落,语气伤感,急躁的心也熄灭了大半,只得上前安慰道。
“这是我娘子军自成军以来吃的最大的一次亏,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莫说十年,就是一年,本公主都等不了。”
李秀宁望着这些石碑,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双粉拳早已捏紧。
“公主,你可别冲动呀!”
“突厥人全是骑兵,想要战胜他们唯有冬季出击!”周楚赶忙劝道,他还真怕这妞头脑一热又杀回草原报仇。
“贤弟有所不知,这次伏击我们的乃是突厥狼骑,是颉利可汗的亲卫,如果我没看错,那颉利应该是亲自来了。
若能引他南下,一举斩杀,突厥各部势必大乱,今年冬季也将事半功倍!”
李秀宁缓缓解释道,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杀气,显然自从大难不死后,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报仇血恨,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最记仇也!
“话虽如此,可这谈何容易?当时他都没有追过长城,如今就更不可能轻易南下。”周楚叹息的摇了摇头。
“就这般他自然不敢南下,可若是有内应呢?”李秀宁却淡淡一笑。
“莫非公主已有良策?”
见她信心十足,周楚不由奇道。
“走,回屋,我在与贤弟细说”李秀宁一摆手,就拉着他朝庄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