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楼下。
睿舟独自站在华天楼下,负雪被他派去带人来了,接下来的事其他侍卫不方便听,也被他以想独自一人待着为由遣走了。
其实这江州的晚上也是很凉爽的,不需扇扇子,那通身金色的华贵羽扇也早已被他收起来了。
夜市的通明灯火已悄然散去,宽广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只一人身着红色锦衣傲立其中,孤身一人,却又有着坐拥万人追捧的浩然气质。
负雪带着人从另一边过来时,远远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一开始带消息来时,就已经看到主子的
只是,不管他愿不愿意、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在外人面前,这扇子他便不能收。
因为他是纨绔的十七皇子,这金扇紫靴已成了他的标志,就像他的铭牌一样。
一旦他展现出一点过人的才华,他的哥哥弟弟们便会立即紧张起来。第二日,皇帝的奏折便会多上一倍。
那奏折上不管是一时兴起的诬告还是蓄谋已久的污蔑,昏庸的皇帝都会一律当全是他的错一样定罪。到时候,他就会沦为被兄弟们争相夺食的羔羊。
不是睿舟多心,风光如大皇子,深受魏国国君的信任宠爱,还不是犯了一点错,便如山一般倒了?
负雪上前一抱拳:“爷,人带到了。”
睿舟点头,随意踢了一脚身旁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被明明身形高大,却被睿舟这一脚踢到疼得嗷嗷直叫。无奈他嘴里被塞了块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睿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从沈小姐那学来的绑人方法还挺好使的。”
负雪无奈:“爷,以前我也是这样绑人的,是您说的这样不文雅。”
睿舟全当没听见这话,让负雪把这人嘴里的抹布取了。
那人呸呸两下,还想站起来,可自己还被绑着,受力不匀,一下又栽到了地上。
“快,快给他解了,我还指望着这混子给我做事呢,别把脑袋给摔坏了。”睿舟躲开两步,冲着负雪大声道。
负雪叹口气,又两下利落地解了那人身上的绳子。
“十七皇子!你这纨绔无道的化生子,大晚上不睡觉,绑我做什么?”
那司焕仁暴躁地一挽袖子,立刻便被负雪扭住胳膊,疼得嗷嗷叫,差点又被绑了去。
睿舟闻言,反倒笑了。他也不想拿出他那扇子了,一拳便往司焕仁头上揍了上去。
司焕仁没想到才十六岁的十七皇子居然有这么大力气,再加上他速度太快,自己反应不及,竟是硬生生地挨了这个暴捶,此时已眼冒金星了。
睿舟强忍住再踹他一脚的冲动,缓了缓气道:“小王我找你当然是有事要说,自你在华天楼上时我便很不爽了。司焕仁,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司焕仁听了这话,本被打得混混沌沌的脑袋一下便清醒了。他嘲讽地笑了一下:“怎得?我怎样生活怎样说话还须得你们这些上层权贵来多管闲事了?”
“自然不是。”睿舟面色不变,“只不过是你作为大魏子民,对皇子出言不逊,犯了王法而已。”
“十七皇子,你有本事就派人来抓我,要杀便杀,我司焕仁不是那种一心只攀附权贵的小人!”
睿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这不是把你抓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