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她，楼里的妈妈立刻迎了上来：“姑——公子，怎么有空来这儿玩呀？”

沈言昭微笑颔首：“不是来玩儿的。我想见你们的老板。”

“老板？”那妈妈显然在犹豫，压低了声音，“这是风王的意思，还是公子自己的意思？”

“风王是我的朋友，但我的意思与他无关，希望妈妈带个路，我来找贵楼老板谈笔买卖。”沈言昭语气礼貌又不失大方，带着得体的笑意。

那妈妈又是犹豫，继续问道：“可否告知，您是……”

她是？这时候总不能说，她是国师吧。

她来都是避开陵冽风偷偷来的，赚钱的过程更是能避开身份就避开。

沈言昭思索了一下，谨慎道：“我姓沈。但这件事，只与我一人有关。”

“莫不是那沈家……”妈妈的眼中滑过一抹探究，而后恢复如常笑容，“既然如此。随奴家来罢。”

她抬脚往楼上走去，沈言昭跟着她一起往上走，刚到二楼却看见一旁的房门被人推开。

陵烈一身暗红色锦袍，瞧见沈言昭后先是一愣，随后眉梢一挑来了兴致，慵懒抱臂半倚在房门旁：“嚯，没想到沈小公子也会来这地儿寻欢作乐。”

沈言昭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不轻不重回嘴道：“烈王好雅兴，没想到天天都往这儿跑。”

陵烈嗤笑一声：“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他的态度臭臭的，沈言昭懒得同他废话，话语婉转：“烈王莫要让美人儿等急了。……还是说，美人儿都同前日那般，对烈王不感兴趣？”

她上上下下将陵烈打量了个遍，摇着头一脸惋惜般走上了楼。

陵烈：“？！”

他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想出声辩驳，张了张嘴却被噎住，一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什么叫“同前日那般”？什么叫“对烈王不感兴趣”？！前日的事情又不是他做的！！

烈王表示很郁闷，烈王表示很不乐。

他闷闷回头进了房间，里头空无一人。

一层层台阶往上走，前头老鸨在第六层停下了脚步，站定在一扇门前。

她低声对站在门外的侍女耳语几句，那侍女点点头，走进门去，不一会儿又迈着小步子出来，对着她颔首：“姑娘，我们老板有请。”

那妈妈先前在楼下喊她“公子”，而如今只有她们几个，自然也不用隐瞒什么了。

沈言昭跟着走入房门，入眼便是一块用金丝线绣着两只蝴蝶的屏风。

“来做什么的？”

一道低柔好听的男音从屏风后传来，沈言昭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对方是个男子。

她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我来找老板谈生意。”

“哦——？”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悦耳，“我不缺钱。”

“我明白。”沈言昭认真点点头，“所以，我来找老板谈的生意，不仅仅包括钱。还有……利，包括更宽广的路子。”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万花楼可以涵盖的生意有很多，如果加上其他的，我相信老板不会吃亏。”

那边是短暂的沉默，而后扑哧一声笑出声。

“好有趣的小姑娘。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沈言昭不假思索：“我也是为了利。若是老板同意与我合作，我也能赚取银钱和这些路子，双赢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