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冽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昭昭,哈哈哈……”
“笑什么?”沈言昭被他笑得一脸懵逼,有些恼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认真的。”
“是、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昭昭,本王会记下的。”陵冽风唇角仍含笑意,抬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记下就好!不是我说,你就没有心腹手下吗?下回遇险,千万别把希望托付在他身上了。”沈言昭一提起这事儿就生气,满脑子都是言如嵚冰冷的眼眸和紧闭的大门。
嘶……这样看来,出征途中风险还挺大。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了,言如嵚还是靠不住呀。
“本王自然有,那时不是……也没顾得上想那么多么。”陵冽风摸了摸鼻子,“昭昭,本王还有些事儿,先送你回府。”
“哎,风王去忙吧,不用管我!”沈言昭挥了挥手,想到自己也要去开始做一些事儿了。
“真的不用么?”陵冽风指了指侍卫开来的马车。
“不用啦!锻炼锻炼。”沈言昭随便扯了个话头,和陵冽风道了别,目送他上马车。
她转头到了一旁的钱庄,并没有着急取钱,而是拿出何祝的暖玉晃了晃:“这个,可用吗?”
掌柜接过去细细翻看几番,随后点头道:“这是何老板的信物。姑娘可以支银子。”
“最多可以支多少?”
掌柜又看了看暖玉:“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什么概念?
她昨日去查了查,一两银子换算成她那儿货币大概是一千往上,一百两的话……
这么多?
何老板牛哇。
“姑娘,支吗?”
“暂时不了,有需要我会过来的。”沈言昭收好白玉走出门,先是环顾了四周,视线停留在几处大建筑上。
客流量多的几处地方,无疑是酒楼、客栈与青楼。而与百姓息息相关的,莫过于衣食住行。
所以,她打算从这几个方面开始着手。
万事开头难,她如今只有钱(还是借来的),生意这条路的人脉更是没有,只有一个何祝(还是连蒙带骗的)。
她转身往前走,一边思索做着打算。
这里是京城,那些繁华的酒馆客栈定然不缺银两,所以银两只能作为一个本钱,但不能说是筹码。
再过几天就要远去边疆,如此短的时间内定然来不及自己开店了,只能先从合作开始。
沈言昭抬脚走进了万花楼。
这里陵冽风曾带她来过一次,想来借着“风王朋友”这样的名头,事情应该会好办些许。
但带过她来的“风王”这名字只是块敲门砖,能不能进门……还得靠自己了。
临近傍晚,万花楼灯火通明,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进入。
沈言昭理了理头发,低头嫌弃地看了自己的衣服半晌。
太格格不入了。
不过目前还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沈言昭又理了理衣襟,随后踏进了万花楼。
香味萦绕满身,台上花魁弹着教人欲仙欲死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