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咬得银牙咯吱作响,好像顶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从人群之中挑出来张钊就猛打上去。
张钊一下子被打懵了,他反应过来后脸上的八卦还是胜过了困惑,笑嘻嘻地问道,“好兄弟,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完你娘的事儿!今个儿不把你打得见不着北,我就割了你的脑袋!”姚广济打得张钊身上生疼,令张钊立马意识到他是有些认真了。
“姚兄,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你这不是好儿好儿的嘛!我是看那女人不想取你性命才放心离开的呀,不就是个童男子身,破了就破了,那些心慕与你的女人也看不出来的。”
姚广济雪白的脸蛋刷的一红,他向着王扶景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瞪张钊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了。”
见姚广济满脸通红,张钊更坐实了自己的想法,他满脸坏笑地看着姚广济,“滋味不错吧,也算你小子有艳福,咱们都还没那本事呢。”
“你闭嘴!”姚广济绝对说不出来自己认了一个小娘子做干娘的事,招招朝着张钊狠狠落下,搞的张钊一时间有些狼狈。
“我说!”张钊喘着粗气喊道,“你够了没有!不来帮忙反倒添什么乱啊!”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不也想瞧瞧那东西吗?!”
看着姚广济打得很卖力,王扶景杀了两个人走回到自家的马车上,掀开帘子看时,徐仲臣正缩在马车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可怜巴巴地抱着双腿露着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
见王扶景终于回来,便立刻窜出来搂住了王扶景的脖子,整个人贴在王扶景的身上,“娘子,我方才吓坏了,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王扶景一时间有些僵硬,很快她便轻轻抚摸着徐仲臣的脊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不必害怕,我定会保你无虞。”
徐仲臣贴着王扶景的脖颈蹭了蹭,小狗似的微微点点头,眼光精准地朝着正看过来的姚广济咧开嘴笑起来,一脸的狡诈阴险。
姚广济脸色微变,手下动作也慢了几分,那张钊挣脱出去,看了两眼反应过来,“这小娘子厉害,这是要攒着面首轮流玩啊!”
张钊还是未看清王扶景的长相,只瞧见王扶景细瘦的背影和那徐仲臣得意的笑脸,他只觉得姚广济这纯情的兄弟摊上了个花心萝卜,往后的日子可苦咯。
想这种事完全不会影响他挑开箱子翻动货物,箱中的丝绸绫罗被他全部扔到了一旁,只是十分有目的性的找着什么东西。
很快他便翻出一个棉布包的普通包裹,这支商队特地在一堆绫罗之中放个普通棉布包裹,这种要凸现它不值钱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他笑笑,仔细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往身上一带便要跑走,那商队老板见了这一幕脸都变青了,那可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快!快拦住他!”
他站在几个护卫中间,离打架的地方有些远,本想着守住货物的,但是一想到如此有欲盖弥彰之意便生生忍下了冲动。
如今宝贝被人抢走,他是如何也忍不住了!
“别管我了,留下一个人就行,快去追呀!”他激动地跳起来,指着马上要跑没影儿的张钊喊道。
王扶景看着颇有活力的老板赞叹道,“真是老当益壮呀,这把年纪了嗓门还是这么亮。”
说完她将好像粘在她身上的徐仲臣扒下来,“你再抱着我,明日便不要坐马车了。”
徐仲臣这才放手,老实地坐在一旁,两人看戏似的看着眼前一场闹剧。
既然有儿子了,他们也就不必动手了。
徐仲臣已经知道她新收了一个儿子的事情,方才面上还是一脸的温柔体贴,“娘子的儿子便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待他的。”
又在王扶景看不到的角度微勾着嘴巴,“会好好使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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