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霁风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滑稽。
愤怒和诧异同时展现。
不过自己正如眼前这个女子所说的一样,毒发的时候,确实没有以前那么难熬。
最起码,没有疼晕过去。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背上的银针,他恍然大悟。
“条件!”
战霁风的声音闷闷的。
虽然依旧带着滔天的怒火,最起码没有拔出手边的长剑,也算是极力克制了。
“妾身只求一方净土,得以庇护安度此生。”苏凝月笑了。
笑容干净明亮,像刚降生的婴儿,纯粹极了。
战霁风从她的表情里找不到丝毫假意或是撒谎的样子。
越是这般表现的无所求,战霁风就越是烦闷。
明明是皇帝赐给自己羞辱自己的人,现在缺反过头要跟自己谈合作,这让本就在苏凝月手里吃过瘪的战霁风很是意难平。
但又无可奈何。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肆意蹦跑的感觉了呢?
战霁风已经记不得。
他只知道,自己在这永无止境的黑暗里默默挣扎。
煎熬又折磨。
战霁风阴郁着一张脸。
“那你说说,我中的什么毒!”
苏凝月自然知道,在战霁风手里不可能会无端的好处的。
但是现在她确实不知道战霁风中的毒是什么毒。
“何毒王爷不必挂念,只需知道我能让你毒发不那么痛苦,亦能让你毒性随着时间推移减退,直至完全排出体外!”
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真的打消了战霁风一些顾虑。
苏凝月迎着他的目光,笔直的站着,不卑不亢。
“月眠!”
话音刚落,那个出现在洞房花烛的一身黑衣男人再一次鬼魅似的出现在了苏凝月面前。
苏凝月饶有趣味的盯着月眠,对这个世界的功夫实在是好奇的紧。
她暗暗下决心,等到自己治好了战霁风也算是有功了,如果两个人倒是的关系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她就给战霁风把这个轻功了得的少年要过来,好好的研究一番。
真是因为苏凝月的这种近乎于炙热的眼神和毫不遮掩的直白,让本就看不上她的战霁风在心底更是坐实了她水性杨花的下贱性子。
鼻子里的冷哼和讲出口的那句:“不知廉耻”,落在苏凝月耳里她权当是当做夸奖了。
夸奖她对武术的痴迷和热爱。
不然还能怎样呢?
总不能以卵击石的现在跟战霁风对着干吧。
苏凝月心里嘀咕,假以时日,她有能力了,翅膀硬了,才不会苟延残喘的在别人眼下看然眼色生活。
天高任鸟飞,她一定要做那个最潇洒惬意自由自在的苍鹰。
肩膀一耸,嘴角扯了一抹无所谓的笑意,然后就收回了落在月眠身上的眼光。
“去把沈大夫居住旁边的小房子收拾出来,让她住!”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有多说话,各怀心事。
只不过等月眠推着战霁风除了房间之后,沈星渊才朝着苏凝月站着的方向施礼道贺:“苏二小姐有勇有谋,日后还要仰仗姑娘多多提携了!”
苏凝月听到那句“苏二小姐”的时候,眉头皱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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