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月一个忍俊不禁,掩着嘴巴笑的满是嘲讽:“那就等六妹大婚之后,真正成了太子妃再来取我性命吧!”
苏婉柔顾不得自己大家闺秀的教养,嘶吼着就要冲到她面前打回去。
苏远盛使了个眼色,苏婉柔就像一条疯狗一样被几个丫鬟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苏婉柔不懂,但是在官场摸打滚爬几十年的苏远盛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利害关系。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顾及咱们的父女情分了!”苏远盛遣散周围的人,就这样站在大门口盯着完全换了个人的苏凝月长吁短叹。
“咱们的父女情分,早在不久前的悬岸边就断了!”
所以你也不必跟我惺惺作态的。
苏远盛的眼中满是不再掩饰的厌恶。
“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样,自命清高让人作呕。”
不等苏凝月说些什么,他就狠狠的甩了甩衣袖:“你以为,你嫁出去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就那个沦为满朝文武官员笑柄、一生都只能瘫在轮椅上的王爷,你觉得他能成为你的庇护?”
苏凝月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松兰招招手,温柔的喊她过来。
“只要他一日还是王爷,那就定能庇护我,不信,咱们且瞧着!”
她对松兰笑的有多温柔,就对苏远盛笑的有多嘲讽。
今天的事情让苏凝月懂得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背靠大树好乘凉。
在自己还没有足够能力能保护自己和保护那些她想要保护的人之前,九王府,就是她最大也最安全的港湾,而九王爷,就是那颗参天大树。
九王府内,苏凝月在房门外静静的站着。
侍卫进去禀报。
“爷,苏二小姐求见!”
养在王府的女人那么多,但让战霁风刻骨铭心的、能将名字和样貌对上号的只有前几日的那一个。
“滚!”战霁风的脸上满是阴郁。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吃瘪,还是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这是一种耻辱。
侍卫连忙关上门,跑到苏凝月面前回答:“王爷在忙!”
忙?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丫鬟一桶一桶的水提了进去,说是王爷要药浴。
洗澡还能忙个什么?忙着搓背吗?
她很是不满的在内心吐槽。
“咦?是你?”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苏凝月面前一脸欣喜。
苏凝月也很是吃惊,她认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她向来是一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人。
当时匆匆一别,竟也忘了问一下姓名,让她懊恼了很长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一出口,白衣男子和侍卫都是微微一愣。
哪有女子这么直白。
“沈星渊”沈星渊笑的温柔。
像阳春三月的微风。
暖人心脾的和煦。
“沈大夫,您跟苏二小姐.....认识?”侍卫一脸不可置信。
沈星渊愣住了。
苏二小姐?
那不是前几天皇帝赐给九王爷的人吗?
“你是苏凝月?”
“你是九王爷的大夫?”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又一起缄默不语,彼此打量着,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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