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匆匆进来禀报道。
隆治帝闻言一滞,心中对这个登基后首个投靠自己的军方将领很是无奈,由于王子腾不是正规军伍出身,至今掌控不了京营,唯一掌握的一营兵马还是因为参将是贾家旧部,对此隆治皇帝很是失望!
“让他滚进来!”想到此隆治皇帝对戴权怒喝道。
未几,就见戴权带着王子腾进入殿内。甫一进来,王子腾便跪倒在地,请罪道:“微臣腆为京营节度使,有负陛下所托,微臣无能,微臣请罪,请罪!”
“无能!你以为一句无能就能抵消你的罪责了,啊!京师皇城,天子脚下,一营兵马竟然可以在入夜之后无旨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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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东城,西市平康坊。
此时兵马司的兵丁与锐士营的军卒已然厮杀成一团,双方已经杀红了眼,兵马司兵丁的各项素质远不如锐士营,渐渐地就演变成了锐士营的兵卒压着兵马司的人打。
“嗖!”的一声,弓弦的紧绷声响起,一支重矢划破了黑暗,强劲地射入一名锐士营军官的咽喉,将他射飞出去,直接钉死在地上。
“杀!”
扔掉了手中的弓箭,贾琦抽出斩马刀,嘶声大喊着,一马当先地冲了出来。
“杀……”
身后亲兵也是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地叫着,挥舞兵器紧随贾琦冲出。一时间与叛军冲撞在一起。
贾琦一马当先,挥舞着斩马刀一路左劈右砍,鲜血溅了一脸又一身。身边的家丁亲兵不惜代价紧跟,不让他落单,有人被挑落马下,后面的人立刻冲上前来,既是为了保持攻击队形,也是为了保护贾琦。
此时双方混战成一团,兵器交击与惨叫声不时传来,战局血腥而残酷。
而此时被困楼上的无数士子、官员以及一些勋贵们胆战心惊地看着楼下的战局,破碎的肢体、飞溅的血液、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飞起的头颅,还有那浓郁血腥味,无不冲击着他们的心灵与视觉,刺鼻的血腥味让众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很快,锐士营的人马被冲击的散乱不成阵型,有统领高喊,准备将人马重新集结成阵型。
而另一边的张毅见此,率麾下亲兵杀了过来;
眼见疾驰而来的张毅,贾琦扬着斩马刀已直奔他而去,一刀斩下,被其挥刀拨开,然贾琦身后一众家丁亲兵接连挥舞着刀向他砍来,刀刀致命,令其措手不及,双方骑兵人马很快互相杀了个对穿分离开来,张毅的亲兵明显被杀乱了套,冲过之后人马散乱,已不成阵型,近半被斩落马。反观贾琦麾下亲兵仍然铁板一块,贾琦所到之处,人人紧随,只有数人被斩落马;
百人打五十余人,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打成这样?!张毅倒吸一口凉气,惊疑不定道:“贾家的亲兵家丁?双层甲?难怪…”
只见贾琦领着人马迂回驰骋,弧形绕回,一马当先,再次冲杀而来,张毅的人马被冲击的散乱不成阵型,两相对比之下,一边散乱集结,一边集群冲锋,后果可想而知,战场上这是要命的差距。看着冲杀而来的骑兵,张毅嘶声力竭地挥刀怒吼,“集结!快,快…”
未等集结,贾琦扬着斩马刀已直奔他而来,又是一刀斩下,此时的张毅已经慌了神,慌乱中举刀格挡,但为时已晚,惊恐地惨叫,噗嗤!刀光闪过,一颗眼睛瞪得滚圆的头颅高高飞起。
贾琦欺身而上一刀挑起了张毅的头颅喊道:“锐士营的士兵听令,叛贼张毅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锐士营士兵闻言,纷纷抬头,看着被贾琦挑在刀尖的张毅首级,面露悲戚,然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剑,反而更加奋力的反抗。
能被张毅带来的都是心腹死士,京城中公然围杀兵马司兵丁,如同谋反,诛族之罪,此时,他们心知,即使放下刀剑投降,他们也绝没有活路,还不如奋力一搏。
尽管锐士营士兵拼尽全力,可是,依然胜利无望。最后,锐士营五百士兵,全军覆没,而兵马司同样损失惨重,东城兵马司连同裘良带来的,一共一千五百人损失大半,余者人人带伤。就连从辽东回来的亲兵家丁都折了十余人,这可是从战场上拼杀下来的精锐老兵;
此时的贾琦浑身是血,一身杀气逼人。冲着活下来的兵马司众人,将张毅的头颅高高跳起。
“万胜!”
“万胜!”
“万胜!”
望着立于马上的贾琦,劫后余生的众兵丁,嘶声力竭的吼叫着。。。。。
此时栖身与楼上的士子、官员以及勋贵们,在亲眼目睹了这场惨烈到极点的大战后,亦钦佩不已!
此景同样被赶来平叛的禁军目睹,在了解了详情之后,纷纷侧目,感慨万分,亦是羡慕兵马司立了如此大功。
带兵来援的是神武将军冯唐,神武门守将,冯紫英之父,贾府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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