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锐士营的兵卒正在追杀兵马司的兵丁,不止贾琦和裘良,就连街道两旁楼上原本看热闹的无数士子、官员以及一些勋贵们都懵了。
令人疑惑的是,此时京城诸门关闭,锐士营是怎么入的城,又为何要围杀兵马司的兵丁。
“怎么回事?!”
贾琦看着同样面色凝重的裘良,沉声问道。
看着围上来的锐士营兵卒,裘良大声喝问:“锐士营的人,为何袭杀我兵马司兵丁?本官二等伯、兵马司指挥使裘良,边上的是先宁国公玄孙、兵马司东城指挥使贾琦,今日来此捉拿白莲教逆匪,锐士营来此作甚?”
对面的锐士营兵卒默不出声。
望着对面缓缓围上来的骑兵,裘良沉声问道:“永昌侯何在?我兵马司兵丁何罪,你敢纵兵肆意屠杀?”
人群中让开一条通道,永昌侯张毅骑马缓缓上前,扫视全场,当看到被俘的白莲教众人,瞳孔微缩,眸中一抹狠厉之色闪过,沉声道:“本侯接到通报说,兵马司造反,纵火杀人,你手下的兵丁见到本侯居然还敢攻击,锐士营这才下的狠手!”
闻言,裘良怒极而笑,厉声喝道:“永昌侯,我兵马司奉命捉拿白莲教逆匪,这件事,兵部、内阁还有宫内都知道,还望侯爷能够想清楚。”
此言一出,张毅默然不语,半晌,高声道:“兵马司造反,纵火杀人,图谋不轨,听本侯将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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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上书房。
隆治帝正执朱笔批改奏折,忽然就见一身着红色蟒服的大太监闯了进来。
隆治帝眉头皱起,淡淡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东厂主事苏见,隆治帝心知,若非十万紧急之事,未经传召,这大太监是不会直接来见他的。
按规矩是先告诉总管太监戴权,再由戴权转告自己。
戴权也是不满的看着来人,眉头紧皱,眸光闪烁……
苏见上前跪地,道:“启禀陛下,今日入夜时分兵马司入东城西市围捕藏匿于四海楼中的白莲教逆匪,原本一切进展顺利,已经拿下了众逆匪,就在准备回营之时,锐士营杀了进去,奴婢的手下人说,此时锐士营正在围杀兵马司兵丁,他便赶紧回来报信,若不是此十万紧急之事,奴婢也不敢擅自进殿来扰……”
话没说完,就听隆治帝咆哮道:“混账!他们怎敢如此!”
又道“传旨,命。。。”
想了想,起身,同戴权道:“摆驾龙首宫!”
按理,隆治帝该立刻调集宫中禁军前去解救,还要下令皇城封锁宫门,以防不测。
但是,这座皇宫内不止有隆治帝一人,上头还有个太上皇,任何风吹草动都很敏感,何况是禁军的突然调动,若是龙首宫的太上皇未曾得知,那就是犯了大忌。
所以,隆治帝只能先往龙首宫,请太上皇传旨调兵。刚出乾清宫,隆治帝就遇到了龙首宫总管太监夏守忠,便知太上皇已经知道了此事,问道:“太上皇有何旨意?”
夏守忠施礼起身说道:“陛下,圣人说了,让您调禁军速去镇压叛乱。还有,要救下贾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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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养心殿。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送进宫里,隆治帝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啪!”
他狠狠将手中折子摔在御案上,怒声道:“擅自调兵入城,公然围杀兵马司兵丁;还有入夜城门关闭,锐士营怎么进的城!京营东门守将全家自焚!看看吧,这些就是朕的臣子!!是不是哪天等朕醒来,叛军都打到皇宫来了!!!”
“臣等罪该万死!”
李潞、杨涟、尚云三位内阁大学士,纷纷跪地请罪。
京城重地,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确实无法交差。只不过,这其中牵扯到了京营和十二团营,实在太过于敏感,特别是十二团营,没有太上皇开口,任何人不敢妄议!
隆治帝登基两年之久,至今不敢插手十二团营之事,对于勋贵军方要求重新编练十二团营一事,隆治帝一直没有表态。
“陛下,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来了,在殿外跪着,自请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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