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这个毕业了十几年的老阿姨重回大学,几乎把作业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我的易姐姐,你作业搞定了吗?”姜悦抓耳挠腮被困与作业,想像全系第一的近水求助。
嘶,近水心头一紧,她连作业是啥都不知道,连忙问道,“我靠,什么作业?”
“电影导演那堂课的作业,选一篇适合影像化的文字,分析为什么适合影像化,写出导演阐述。记得要用繁体字。明天中午12点前交”
惊了,这不是上辈子大二才写的吗?08年就这么卷了吗?刚升上来的学生水平就那么高了吗?近水心里大慌,难道是十几年后电影学院放水教学了!
怪不得出了那么多一事无成的人,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近水环顾舍友,发现她们好像都还算胸有成竹的样子,近水心中大定,猜测应该是对的,没想到制片专业都卧虎藏龙,看来自己还是堕落了,心态没有摆正。
“谢谢悦悦,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也还没想好。”近水下决心要好好做,否则全系第一做出个什么玩意别人明面不说,暗地里也会使绊子。
“好吧。”姜悦失望的转过身。
反正没有收集资料之前也不好写,近水决定赶紧先把作业给赶了,但是她又犯了难,毕业那么久了,虽然她勉强能记得导演阐述怎么写,但是找一篇文章可对她来说比写一篇文章更难。
先不说她记忆中的文章不知是哪一年的,近水找文章有个大多数人的通病就是不自觉看了很多东西,看到津津有味,然后一天就没了,事情还没做。
不过自己写一篇也并非不是一个好主意,反正没要求非本人创作嘛。再说了,上辈子自己这类不打紧的课的不限字数的期末作业逼急了也不是没交过只有80个字的文档。
那时创业忙到飞起,天天只睡五个小时,凭借一个抄来改了两下的作业包揽了大家一个学期的笑点。
也没啥,就是人家原版是一个动漫美女在蹦床,近水觉得妙极了,她又懒的建模,就把蹦床换成了刺猬,把名字改成了疼痛的青春。
因其画风只诡异祥和,和美女脸上本来就带的奇怪表情,这则作业越看越带劲,各个系的同学争相观看,为近水打下了赫赫威名。
当然老师大度,没给挂科,还说是最有二创精神的作业......社会性死亡经历多了,只要不挂科一切都好说。
近水想了一会会剽窃自己哪一个作业好,很快她就找到了方向。
“华尔兹响起了,他站了起来,惊奇的望着四周。好像对自己身在这里感到惊奇。他朝收音机那边走去,他的脸色苍白,眼睛冒着金星,四肢乏力。但好像忽然呼吸变得比较从容些了。他感到他已经把那些可怕的,曾经长时期的,压迫着他的重担卸下。突然,在他灵魂中,出现了一种缓解和平和。‘上帝呀’。他祈求者着,‘为我指点方向吧!’他忽然解脱了。他从那魔法,巫术,和困扰中解脱出来了。这几乎有一种迷信的快感。
......
他握住了残破的模特的手,像一个真正的绅士,跳起了华尔兹。”
然后开始写分析,具体就不想写了,跟完不完成作业没有关系,主要是不想水字数呢。
奋战两个小时,近水终于写出了一个1500字的大作,精心校对了好几遍,但是敌不动我不动,近水看见群里还没有人提交作业,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急再等一等,看看别人写了多少字。
近水开始随便看看期刊,从她的喜好来看其实能看出她比较喜欢法国艺术,她的法语不算精通,但是还不错,一些诸如《电影手册》之类的她也是会托人寄回来,遇见看不懂的就跳过,脑补一下能看的七七八八。
等到十点多,还是一个人没有。
十一点,还是没人发,近水熬不下去了,发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翻记录,发现就在自己刚发后几分钟,就开始了发作业狂潮,瞬间全班的都交齐了。
这帮人是不是还抱着艺考心态啊,以为自己拍《谍影重重》吗?
不愿意当出头鸟,也不想落到后几个,最好是中中间间刚刚好。这就是每次艺考选考试时间中间的那天或者时间段总是在两分钟内被抢光的原因吗?两辈子都没有好时间的裸考同学易近水愤愤的想。
不过这不奇怪,大家都初来乍到,这时候信息不发达,心里有所畏惧是正常的。
又是水课的一周,没想到上电影导演那门课的侯主任,居然会在课堂上点评作业!近水毫无防备,毕竟她上学的时候可没上过老侯的课。
中年男人缓慢的语调真的催人入睡,近水延续了高中时期的优良传统,不管晚上睡得怎么样,白天上课就是想打瞌睡,不是不想尝试喝咖啡,只是上辈子后期太拼了,咖啡都对她没什么用了,她不想那么快就动用熬夜杀招。
睡的正香,都梦见自己的公司准备在港交所上市了,喝着香槟风流快活,忽然远处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易近水同学是哪个?”
近水刷的一下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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