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跟随孙二一同去了黑屋,才打开门便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冷面男人正被捆吊在十字架上,双手双腿被镣铐拷住动弹不得,偏偏这人一语不发,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孙二,进来的温良瞥都没瞥一眼。
“哟,怎么着?还不服是不是?”
孙二试探性的靠近冷面男,确定这人药力还未过,无法挣脱镣铐时候,才又冷冷的说道:“三更半夜非法入室欺压民女,难不成还有理了,本捕头现在十分怀疑你除了欺压民女之外,还从事过多起杀人,识相的话就如实招来,说不定还有机会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冷面男依旧是那副冰冷脸。
“这话三岁小孩会不会信?大乾律令,杀人害命者?当处何罪?”
“那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斩立……”
孙二刚说完这话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兜了两个圈儿,居然被冷面男给绕了进去。
“哟……没想到你居然还懂法,这就再好不过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没救了。”
冷面男冷哼一声。
见状,孙二讥笑道:“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没救了,眼下最好乖乖交代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这样还能少吃点苦头。”
温良推了推孙二肩膀。
“人家好像是说你没救了。”
“我没救?笑话……”
孙二转身拍了拍温良肩膀。
“老弟,二哥我知道你心善,不过哥哥告诉你,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齐这人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接下来你看二哥如何审问。”
“来呀,把人犯押送至刑房,老虎凳伺候。”
……
温良是第一次见到古代刑房,只见这里面刑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三角马,戒驴,击腹,大夹板……
每一样刑具之上都残留着上一任罪犯的体液,年代久远,不少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种发霉的墨绿色。
温良不禁感慨,就这玩意儿,上面不知生出了多少致命病毒病菌,坐上去轻则要打一针破伤风,重则怕是连小命都要丢掉。
俗话说得好,吓人先吓胆。
孙二一进刑房,第一件事情先不是伺候冷面男坐老虎凳,而是一一为冷面男做着这些刑具的介绍。
“三角马,头部尖尖,两头宽厚,便是体魄再强壮之人,坐上去能坚持一时半会儿都算了不起,上一个罪犯是坐了多久来着……”
“禀捕头,上一任乃是一采花贼,只坚持一刻钟不到,便被折磨的半死,最后将所有罪行全部招了。”
眼疾手快的牢头儿迅速上前说道。
“听到没?你要是坐上去,保证你顶多五六十呼吸。”
孙二对着冷面男冷笑。
随后又看向戒驴。
这是以木头制作的一头驴,驴背上精心制作了一根圆润的长棍,头顶圆坨,下半身细长。
“这玩意儿名叫戒……算了,这玩意儿不是针对男人的,跟你说了也没用,得庆幸你不是女贼,要不然,本捕头非得把你折腾个半死才行。”
孙二嘿嘿一笑,说不出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