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涓涓细流忽的流入了磅礴大海，仿佛瀑布在无尽天边飞落向悬崖之外，那种一瞬间找到答案的畅快感酣畅淋漓。

曾经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记忆解除了封印，涌入了这位《冒牌天神》世界的布鲁斯的脑海。

布鲁斯韦恩归来了。

“布鲁斯。”贾德这时才开口。

布鲁斯已经将所有事情经过整理了一遍。

犯罪巷、第一次穿上蝙蝠侠的战衣，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接触到正义联盟，第一次组合作战……

然后世界被可怕的存在毁灭，被主神拉入空间，在最初的怀疑之后，开始用主神的装备不断强化着自己。

世界上最强大的侦探利用自己的智慧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对自己的加强——只是为了能够回家看看。

那个已经被污染的不成样的地球上，他亲手了解了被污染扭曲了的曾经的队友、曾经的一切，除了阿福和卢修斯，他们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们是和自己一起进入主神空间的。

从自己的家园世界回来，布鲁斯韦恩发誓，永远与无序作战直至死亡，事实上他死了很多次，每一个前线战士都死了很多次，但他最后一次死亡，一直到现在才复活，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万年，或是十万年，或是百万年……

因为灵魂强度不够，导致计算能力有些超出承受能力，他敲着有些疼痛的脑袋，转过身，看向贾德，明显惊愕了一下“佐尔？贾德？你怎么那么虚弱？”

贾德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给了他一颗专门给新人准备的‘灵魂强化胶囊’，强化灵魂清晰思考能力，专门提供给新人以免第一次任务就因为脑子跟不上挂掉。

“过了很久了，你知道的，总是有人陨落总是有人归来，区别只是死的早晚与归来的快慢罢了。”

“额嗯。”布鲁斯晃了晃越来越疼的脑袋，将灵魂强化胶囊吃了下去，尽管他用残余的‘上帝之力’增强了肉身和智力，但是过大的信息量还是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不过有了灵魂强化胶囊就好多了，这本就是专门针对新人灵魂的药，专注强化灵魂、精神力、反应能力，这是他最缺的。

没过多久，布鲁斯的表情明显舒缓，他松了口气“呼。”

“是啊，总是有人陨落，总要有人陨落。”布鲁斯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怎么是你来接应我？我刚查了下主神给我的资料……”

“计划有变，就我来了。”贾德耸耸肩“当然，我来主要还是有其他事。”

“其他事？”

“在你沉睡在传说中的时候，一艘飞船从你眼前掠过惊醒了你，并且你见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掉落了，在你这一次沉睡前曾给主神发消息汇报了这件事，我为此事而来。”贾德说。

蝙蝠侠摸着下巴“这个啊……”

“你先慢慢想，在我们说这个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个东西。”贾德活动了下脖子。

“东西？”尽管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布鲁斯轻车熟路的穿上了他给自己打造的战衣，蝙蝠侠出现了。

贾德抓住布鲁斯的身体飞到了哥谭之外，并且留了架战隼保护他，期间，顺便和布鲁斯加了个好友，两人通过思维通话。

布鲁斯问“你要做什么？”

贾德右手，一个魔方迅速展开，化作不可见的屏障将整个哥谭包裹在内，随即，天空上的屏障好像是镜子一样，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哥谭，甚至在天空上的哥谭还有人影在走动。

而相对应的，地面上的哥谭，已经没有一丝声息，因为已经没有一个人存在。

注意是没有人存在，而非没有人存活。

“清理哥谭。”

“沙盒？”蝙蝠侠显然认出了贾德的手段。

沙盒——将所设置的范围整个覆盖，然后将其复制，如需要，可将其中的一切都转移到被复制的镜面世界之中，包括人、物体、甚至灵魂、法则、空间等一切，而被转移到沙盒世界的人并不会对此出现任何异常，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这些存在被转移，留下的只是相对真实的世界，无论如何怎样破坏这个世界，在结束的时候镜面世界都会将其直接覆盖，哪怕你将整座城市都拆坏，当沙盒解除，世界仍旧会恢复原样——因为被复制的镜面世界会转移过去。

好吧再通俗点来说，建造一个文件A，复制原版单拉出来为B，不管你对A做什么，哪怕删除粉碎，只要有需要，直接将B拽过去覆盖，一切恢复原样。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守护者们订制的装备，守护者们总是要面对即将要释放的范围性打击，又必须要保护范围内生物、或某样事物的情况，比如之前的《异形契约》世界，贾德让企鹅号释放沙盒。

无论你在扇区内做什么，只要关闭沙盒，外界一切恢复正常，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

而另一个作用，则是束缚，在340扇区束缚虚空不外泄到其他宇宙空间，在这里……

“当他被冠上哥谭之名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救了。”贾德活动着手腕。

DC世界的大boss上帝——他的使者幽灵曾经说过——“哥谭是一片被诅咒之地。”

这句话并非装逼，也不是中二，事实如此。

总有人想着用人类的手段来解放哥谭，杀掉小丑杀掉双面人杀掉所有反派，立法死刑之类的手段，只要他们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

唯一的问题是——这是治标不治本，哥谭是堕落之地，它从不缺疯子，可是没人思考过为什么哥谭总会堕落，为什么哥谭总是堕落，为什么哥谭总要堕落，为什么祈祷让水牛镇堕落只需要改一个名字？为什么只要叫哥谭，这里就必然堕落？

这是为什么呢？

水牛镇只是个新的哥谭，但当他被冠上哥谭之名时，已经被感染了，被一位可怕的存在——巴巴托斯。

那位来自暗黑多元宇宙的存在，它即是堕落的根源，堕落的本质，只要它还在，只要堕落的本源还在，就会出现源源不断的小丑源源不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