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县农长在联系不到他们之时,就立马着手准备逃跑。”
“一个县官,夜里完全没理由出城,那么等到了晨曦,县农长以慰问靖南村为由,顺利出城。”
“可他还留了一手,这一手就是估算那些黑衣人并没有招供。”
“所以,他安排仆从玩了些弯弯绕绕的把戏,让我跟丢了携带银票的那一个仆从。”
“从而,让我们无法得知银票到底在没在他身。”
“在银票去向不确定的情况下,如果我们一旦现身抓人,搜身但没找到银票之下,县农长就可得知,那些黑衣人或许没有招供。”
“既如此,县农长就可以反制,状告我们无证抓官。”
“一旦头来人,我们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
任正扭头看了杨轩一眼,再看向任正:“杨师,老任,我,还有捕快兄弟们,我们就完蛋了。”
任正脸微微一颤,不由骂道:“娘希匹的,这老狐狸也太狡诈了吧,做事滴水不露啊,若是刚刚没有杨师提醒,我都忍不住去抓人了,真要如此,没有搜到银票的话,那我不是罢官就是入狱了!”
“这才一个八品的小官就如此狡诈,官品再高一点的官那就更不得了了!”
杨轩摇头一笑,看来这任正是被赵士朗的阴险给惹毛了。
他道:“虽然我们所有的线索和推测都直指赵士朗,但推测仅是推测,不能当做证据。”
“那些黑衣人宁死不开口,崔元也死气沉沉不愿说话。”
“如此情形下,银票就是我们唯一可拿到的证据。”
“八品官,每年的俸禄折算成黄金也就几两。”
“九百两黄金的银票,我们一旦拿到手,这赵士朗无论如何都得玩完。”
“可是,我们没有看到银票前,我们不能抓人给他反制的机会。”
“所以,没有见到那名仆从给赵士朗银票前,我们坚决不能动!”
“甚至,我们都不能现身被他给发现!”
“一旦被他发现有人尾随,以赵士朗的狡诈,定会猜出那些黑衣人没有招供。”
“那么,他断然会取消他的计划,再次从容布局。”
赵卓正色道:“杨师,现在该如何?”
“跟、等。”杨轩吐出两字,“跟着他,等仆从交给他银票。”
“不管他是真逃跑还假逃跑,他绝不会放弃那900金的银票。”
“不然,他的所有布局都白废了,而且有可能还要落得个弃官逃跑的地步。”
“他绝对是不甘心的。”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现在这关健时刻,比的就是耐心,千万不能急!”
“明白!”赵卓和任正点头。
杨轩看向五名捕快:“劳烦各位兄弟,散开绕道前头,盯着他们的动向,注意一点,他们是有护卫的,千万别被发现!”
“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或是有人跟他们接触,立马传音汇报!”
“是!”五名捕快抱拳应是,旋即散开。
杨轩看向赵卓和任正:“我们远远跟着,不走平地,走山道。”
“或许,在赵士朗的算计中,他还以为那些黑衣人仍被我们严刑拷打呢。”
“一旦招供,定会有人来抓他。”
“所以,他比我们更急。”
“我们只要等,等他心急之下露出破绽,咱们便可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