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赵卓和任正愣了一瞬。
赵卓盯着不远处的一幕,两辆马车、随行护卫、丫鬟拿着包袱……
旋即,他眉头一挑:“是有不对。如若是逃跑,可谁逃跑会用马车?”
杨轩点头:“那几个丫鬟的包袱也不对,装的根本就不是衣物。”
闻言,任正眯眼远观,说道:“其中一个包袱里的东西应该是圆状物,另一个包袱应该是食盒之类的东西。”
“这么一说……”赵卓皱眉,“他们不像是逃跑啊。”
杨轩缓缓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但有一点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为何?”任正疑问。
杨轩面色平静:“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我们现身抓他们一家,但没有搜到银票怎么办?”
话落,赵卓和任正猛地愣住。
如果没有搜到银票这个唯一的铁证,那就等于无缘无故去抓一个县官。
按照律法,巡捕无证据抓人,轻则罢官,重则入狱。
“嘶——”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杨师,您是说,那仆从根本就没有把银票交给县农长?”赵卓稍显震惊。
杨轩摇头:“不知道,毕竟你跟丢了那名仆从,在城内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杨师,我……”赵卓很是惭愧。
杨轩摆手,目视马车处,道:“不关你事,此人狡诈之极,换作是我也会落了圈套。”
“但在我想来,城内人多眼杂,仆从想要将银票交给县农长而不被人发现,很难。”
“毕竟县农长是官,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他根本就不好跟仆从接触。”
“更何况,他想要出城,就必须进县衙跟县令或县丞报备。”
“县衙在城南,跟丢的仆从在城东。”
“县农长一路坐马车,仆从只是步行,速度稍有差距,而携带银票的仆从要让人不知,必不可能快跑而引人注目。”
“所以,两者间并不好接触。”
赵卓明悟:“也就是说,杨师您料定那仆从并没有把银票交到县农长手中。”
这时,任正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杨师,我突然有些疑惑,银票是我们指证县农长唯一的证据,那这县农长其实不用逃跑啊,只要不去动这银票甚至不动那三箱金子不就好了,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去拿下他。”
任正的疑惑,让杨轩笑了:“办案要客观,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啊?”任正有点懵。
杨轩笑道:“如果那些黑衣人招供了呢,供出了县农长了呢?”
“黑衣人?”赵卓不明所以,一脸疑问。
任正见此,给他解释了一番昨晚黑衣人袭杀杨师之事。
半晌。
赵卓怒道:“胆子太大了!竟敢袭杀杨师您!”
说完,赵卓突然满脸恍然之色:“明白了!”
“从杨师您昨夜抓住黑衣人和崔元并收缴了他们的传音石开始,县农长就断了跟他们的联系。”
“县农长先是得知袭杀您失败,之后又联系不他们,那自然会怀疑是出事了!”
“但县农长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黑衣人被抓后是否会招供,但他不敢赌,因为一旦招供,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拿下!”
“那些黑衣人死不开口,我们知道,但县农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