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所有人快下车,架设机枪阵地,敌人在左前方的丘陵!”
突如其来的炮击,让铃木三郎骑着的东洋马受了惊,四蹄扬起,嘶鸣不止,险些将马背的铃木摔了下来。
铃木三郎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控制住战马,随后一道接着一道的下达作战指令。
“木村君,用机枪,快用机枪压制住敌人的火力!”
“拓源君,你的掷弹筒呢,赶紧向敌人开火!”
“阎桑,马命令你的皇协军士兵就地开火还击,谁也不准后撤,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鬼子阵营中的歪把子轻机枪一挺接着一挺的喷出一道道火舌,漫无目的的向左前方的丘陵扫射,打得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训练有素的鬼子兵已经从遇袭的慌乱中调整过来,临危不惧的就地构筑防线,利用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向袭击之敌发起反击。
咻咻咻,咻咻咻!
轰,轰隆,轰隆隆!
鬼子队伍中的10具掷弹筒开始发威,一枚接着一枚的将48瓣甜瓜手雷砸进左前方丘陵中的敌人阵地。
然而,那伙儿藏在丘陵背后偷袭皇军的敌人,在发射了第一枚炮击炮弹,摧毁了鬼子征粮队伍中最凸前的一辆汽车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皇军的枪炮如何肆虐都毫无反应。
“停止射击!”
铃木三郎下达了停火的命令,他可不想在没有发现敌人前,白白浪费掉帝国皇军的子弹。
随后,他看着惊魂未定的阎福泉,以强硬的命令语气道:“阎桑,让你的人绕到正前方的丘陵背后去看看,磨蹭的不要,快快滴去!”
“哈依,哈依!”
阎福泉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擦了擦额头冒起的汗珠,用驳壳枪指着身后的一个伪军连长,狐假虎威的命令道:“夏连长,你带一个排的人绕到那边去看看丘陵背后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营长,我,我......”
被点名的伪军连长一百个不愿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阎福泉,似乎在求他开恩,换别的炮灰去。
“他妈的,你什么你,还不赶紧给老子带人去!”
阎福泉举起驳壳枪顶在这个营长的脑袋,怒吼道:“你要不去,老子现在就把你军法从事,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我去,我去!”
横竖都是个死,这名伪军连长只得硬着头皮点了一个排的炮灰,低着脑袋,撅起屁-股端着枪,畏畏缩缩的向左前方的丘陵摸去。
“都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没有,小鬼子的机枪火力点和掷弹筒分别在什么地方?”
另一处与伪军前去查看的丘陵呈犄角之势的小山坡,独立团一营长张大彪放下了望远镜,向身边的人问道。
“营长,看清楚了,17挺轻机枪分别在相隔不远的四处火力点,10具掷弹筒手藏身的位置也已经锁定,下令吧,营长!”
副营长陈富贵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在他的身旁,两门炮击炮早已标定射击诸元,十几个从全团抽调来的神枪手也用三八大盖的瞄具分别锁定了各自射击目标的鬼子机枪手,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足够他们将小鬼子的机枪手一枪爆头。
张大彪将脑袋的军帽取下来猛地往地一摔,下达了开火命令:“弟兄们,按照战前制定的作战方案,给老子瞄准小鬼子的机枪手和掷弹筒开火!”
“打啊!”
咻,咻,咻!
砰、砰、砰!
炮弹出膛的破空声和三八大盖的枪声同时响起。
轰隆,轰隆!
两声爆炸过后,藏在大石头背后的几个鬼子掷弹筒手当场被炸了西天,几个被一营神枪手三人一组锁定的鬼子机枪手也被打穿了钢盔,一枪爆头,当场嗝屁。
“八嘎呀路!”
“敌人,敌人不在丘陵背后,在另一侧的山坡,开火,杀给给!”
哒哒哒,哒哒哒!
鬼子队伍中剩余的机枪手同时调转枪口,向一营所在的地方发起了猛烈进攻,火力强度却只剩下刚才的一半。
张大彪端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一边冲着鬼子扣动扳机,一边大声命令道:“弟兄们,给老子狠狠的瞄准小鬼子的机枪手打,别他娘的把敌人全部给老子打死了,给我兄弟陈殿元和骑兵连的弟兄们也留一点。”
“杀啊!”
哒哒哒,哒哒哒!
爆豆子般的枪声在狭长的将军岭交织着响成一片。
与此同时,在鬼子征粮队右后方的一处有着十五度倾角的山坡山脊线,突然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身穿浅灰色粗布军装,高举着的骑兵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陈殿元骑着黄骠马,挥舞着雪枫刀站在骑兵队伍的最前方,表情冷峻,一声怒吼:“骑兵连,进攻!”
“骑兵连,进攻!!”
“骑兵连,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