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晦气,这黄脸婆子,老子迟早休了你!”
阎福泉骂骂咧咧的骑了一匹战马,带着几个狗腿子向第七旅团的司令部疾驰而去,战马还没跑出几步呢,他就感觉自己的右眼皮也开始跳了起来。
“还真邪性了,跳个锤子啊,跳!”
阎福泉是个迷信的人,接连在老婆和自己身出现的不祥征兆,让他在心里多了一个心眼。
很快,他来到第七旅团司令部,和此次军粮征集的负责人铃木三郎碰了头。
可当他发现此次征集军粮的部队,竟然只携带了轻机枪和掷弹筒后,顿时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铃木太君,我们,我们难道不需要携带一些重武器吗?比如重机枪、步兵炮这些。”
铃木三郎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鄙夷和不屑,不耐烦的回道:“阎桑,我们此次是去征集军粮的而不是去执行作战任务的,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支那百姓,难道还需要动用重机枪和步兵炮吗?”
“此次征集军粮的地方,是在帝国皇军的虎亭据点附近,那里可是有一支完整的帝国大队士兵驻守,难道你认为,在那附近有那支支那部队能和一支完整的帝国陆军大队抗衡吗?”
突然,铃木三郎脸色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道:“再说了,此次征集军粮的任务,是帝国皇军的绝对机密,除了司令部和我,就只剩下阎桑你知道这次行动,我不相信,能有那支支那部队能准确无误的掌握我们的行踪,除非......”
“太君,太君,我以我军人的荣誉保证,对帝国忠心耿耿,我只是,只是担心......”
铃木三郎这么一说,顿时吓得二鬼子阎福泉屁滚尿流,赶忙跳下马背点头哈腰的解释求饶,生怕引起主子的误会。
铃木三郎的脸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摆了摆手粗暴的打断了阎福泉的话:“好了,好了,阎桑你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对帝国的忠诚,否则也不可能拖着受伤的身体,主动向旅团长请命,参与此次征集军粮的任务了,对吧,阎桑?”
“哈依,哈依!”
阎福泉终于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说道:“铃木太君所言极是,能为帝国效忠,是我阎福泉的荣幸。”
“好了,阎桑,出发吧!”
随后,铃木三郎下达了开拔的命令,一个中队的鬼子兵或乘坐汽车,或骑着马,呈行军队列秩序井然的出城。
紧随其后的,是徒步前进的伪军,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生机,整个行军队列也像羊粪蛋子似的稀稀拉拉,与铃木中队的鬼子兵形成天壤之别。
身为营长的阎福泉比普通大头兵的待遇好些,骑着一匹矮小的本地马,屁颠屁颠的跟在铃木三郎的身后。
晌午时分,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铃木三郎率领的征粮队已经来到了河源县城和虎亭据点中间的将军山丘陵地带。
简单吃过午饭的鬼子兵们兴高采烈的嚎着军歌,在广袤无垠的黄土高原行进。
初春的黄土高原大地铺满了一层嫩绿的草尖,绵延起伏的丘陵两侧,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黄雀、百灵鸟在花丛中跳跃,争鸣;觅食的野兔、山鸡在草尖翻滚、嬉闹。
直到鬼子征粮队伍中军车的马达声响起,才惊得鸟雀纷飞,野兔山鸡四蹿躲避,然后在某个山丘后面转过身子探头探脑的偷看,不远处那个冒着黑烟的大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骑在一匹高大的东洋马马背的铃木三郎用力的吸了几口春雨后散发着花香的空气,不由得大发感叹:“嗯——,这没有掺杂过煤炭味道的空气,真令人陶醉啊!”
铃木三郎的家乡在日寇工业重镇九州,由于仓促发展近代工业的缘故,九州的天空一年四季都见不到蓝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呛人的煤烟和刺鼻的硫磺味道,让人难受至极。
“是啊,这完全没有开发过的旷野,还保留着原始的面貌,经历过两次工业革命的世界,像这种纯净的地方,可是越来越少了。”
一个鬼子中尉点了点头,附和着中队长的话。
他的家乡在长崎,同样也是每天浓烟蔽日,街道两旁的树木都是黑褐色,眼前这幅纯粹的自然美景,让他梦回了多年前小时候的故乡。
屁颠屁颠跟在两人身后的阎福泉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在心里腹谤道: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才哪儿到哪儿,要是让你们去一趟内蒙那边的大草原看看那边的景象,还不得把你们两个土鳖惊掉下巴啊!
作为铁杆汉奸的他,丝毫没有从两个鬼子口中听出二人对华夏国土的觊觎之意,反而在心中琢磨着要给太君带路,去领略华夏的大好河山。
咻~~
突然,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起。
阎福泉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丘陵中,一枚迫击炮弹拖着尾焰划破长空,裹挟着死神咆哮的声音,疾速坠向征粮队的车队。
“太君,快跑啊,八路来了!”
轰隆!
几乎同时,一声爆炸巨响,一辆进行中的鬼子军车在爆炸中化作一团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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