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知袭的房间拖出去两具尸体,房间外的保镖早已见怪不怪。
另一边,冰辞拿来的黑伞已经破烂不堪,黑布碎片再次被撕下一片。露出里面银色伞骨。
她还是第一次在拿着黑伞的情况下这么狼狈,呼吸乱了,急促且沉重。
那些被关押的人眼里的光也逐渐熄灭,一个自身难保的人又怎么可能救得了我们?
会所大楼人员窜动引起寒勿他们的注意,二人一路跟在保镖的后面,在冰辞被众人围攻即将倒下那一刻及时出现。
不得不说,寒勿和晏霁的加入就是一场单方面碾压。
寒勿拦腰抱起冰辞,将她脸上的病态看得一清二楚,心脏处鼓胀闷痛,某人的实力不可能被这些人伤至于此,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我断后,你先带仇哥出去,”晏霁替他们挡下一波攻势。
寒勿想也没想,也顾不得冰辞挣扎抱起人就跑,留晏霁在这孤军奋战。
寒勿和冰辞没走出多远迎面撞上之前在红街遇上的王寇军。
王寇军释放压迫感让街上的人四处逃窜,他们脸上如死水一般沉寂。闪电劈下能在他们脸上留下一道阴森恐怖的阴影。
寒勿和冰辞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危险,果不其然,那些王寇军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更是疯狂向他们追来,脚下淌过一滩滩水洼,水花四溅。
“走不掉了,他们是冲我来的,”冰辞又掐了一把手心,忍着不适推开寒勿。
寒勿气恼地把她拽近身边,怨气说道:“小哥哥本事不小,走到哪儿打到哪儿,面子也不小,谁见了你都想挑战一下,不过推开我是什么意思?”
“都这样了还逞强,把我当什么?我不比晏霁或者你那些其他朋友强?”
寒勿说完将冰辞推进旁边的店铺,又速度其快的落锁,隔着一层玻璃用嘴形说:“好好看着。”
任凭冰辞怎么拍门都没用。
王寇军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凡,进攻迅猛,拳头扫过带着凌厉的风,拳头落下腿脚紧跟而至,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冰辞眼前的景象开始变暗,力气如流水般迅速流失,意识逐渐涣散,隐隐约约中感受到手心处被针扎了一下,手心周围能感受到一丝丝凉意。
冰辞睫毛轻颤,好似看见一道人影。
仅在一门之隔的寒勿正与那群王寇军激烈打斗。
与此同时,不知从何处涌现一批批手臂上绣着金色云纹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段残忍,就像一个个冰冷无情的杀人机器。
会所里的保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地上。
黑衣人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就像一道道虚影时隐时现,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一地横尸。
晏霁站在血泊之中,手掌捂上一只眼睛,银白的头发掉落盖住五指,鲜红的血顺着手背往下。
“咯咯咯……”怪笑声不绝于耳,压抑的,阴沉的,瘆人的,沾了血的晏霁踩在尸体上,慢条斯理地打开牢门,病娇似的语气询问牢里的人,“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未疯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疯也得疯,这个人刚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突然……突然……
“疯子……你是疯子……别过来,啊——”
晏霁眼神阴翳,每杀一个心理就会得到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
我沾血了,冰辞,我又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