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脚步声引起看守的注意,四个人满眼期待地看着前方。
可惜还没看清冰辞的模样就通通倒在地上,视线还停留在一把突然出现,在空中旋转的黑伞上。
黑伞先于冰辞出现,锋利的伞尖划破他们四个的脖子,在空中平旋几圈后狠狠插入墙体。
冰辞随后出现,步伐沉稳跨过四人的尸体,平静地拔下黑伞继续往前走去。
呜咽声绵绵不绝,凄凄惨惨戚戚,冰辞一脚踢开房门,眼前的惨状还是让她怔住。
墙上挂满伤痕累累的肉体,监牢里关着已经被折磨到不成样的人,这就是那份资料上描述的沈知袭犯罪集团的地牢。
地牢看守震惊地看着突然闯进的人,手上的烧红的刑具掉在血水里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冰辞冷眼扫视一圈,随即握紧黑伞冲了上去。
地牢里的看守也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者气势汹汹也掏出武器冲了上去。
其他地牢的人听见动静纷纷向这边赶。
黑伞在冰辞手上宛若一把神兵,进攻退守游刃有余。
那些尚有意识的人看见她仿佛看见神明,拼命爬向她。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冰辞心脏一阵抽痛,接着头痛欲裂,整个人疼得脸色煞白,细看还有细密的汗珠。
身前身后被围的水泄不通,偏偏这时候身体出现状况。
随着一声呐喊,地牢所有看守一窝蜂冲了上去。
冰辞每用一分力,大脑疼痛便增加一分,甚至出现短暂眩晕,不得已之下她指尖陷入肉里,直把手心扣得血肉模糊,以此达到清醒的目的。
手心的血顺着伞柄流淌,黑伞甩出去的同时,血渍也滴落在那些人脸上。
在被他们的武器划破衣服的瞬间,冰辞才明显察觉出自己现在的状况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速度比之前迟钝,力道不足七分。是什么时候?冰辞陷入短暂自我怀疑。
地牢里的混乱很快就惊动到会所里的其他人。
“会长,有人擅闯地牢。”
会所最高层的办公室,男人衬衫松散,胸膛裸露,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休息间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还能看见里面的一地狼藉,还有床上残留的春光。
风流、倜傥沈知袭,斯文俊美的皮相里藏着一颗败类的心。
沈知袭不耐烦地摘下眼镜,眼眶通红像是有些发炎。
语气不大高兴地问:“对方多少人?谁的势力,我们的人对付不了就请红街流寇帮忙,老子每年向他交这么多钱,不是让他们白拿的。”
“会长,对方只有一个人,无权无势。”
属下的话让沈知袭迟疑一秒,也就一秒,就见他斯文的脸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疯批一般的笑容,发红的眼眶,无一不在告诉人们这个人有多危险。
沈知袭发疯似的抓起属下的头往墙上撞,动作又快又狠,不容反抗。
语气带着病娇的意味,“一个人,呵呵呵,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废物。”
在把人活生生打死之后还不解气,沈知袭又把目光放向休息室。
很快,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