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撞进了郑万厦怀里,跳起来拍拍屁股,高兴道:“嘿,没事儿。”
郑万厦翻着白眼,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苏寅转身将他拉了起来,道:“跟我来。”说话间身后已经有士兵追了上来。
两人匆匆在廊坊之上奔逃起来,懒洋洋的夕阳照射下,像两只快活的猴子,只有两人不觉得快活,因为背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而且更不妙的是,有一个人也注意到了两人,雪山派门人见了苏寅双目赤红,恨不得将这个可恨的臭小子生吞活剥,大喝一声,化身流矢朝两人急速接近。
郑万厦猜测这恐怕是西军中的武林高手,不知底细,苏寅道:“这家伙是雪山派的。”郑万厦顿时了然。
只见雪山门人洒出了好几枚雪花飞镖,却循着不同的轨迹向两人旋转着飞去,像是暗中有条丝线在牵扯着一般。苏寅早有预料,他的应对方式也很粗暴,直接将方才夺来的直刀掷出,挡掉了两枚雪花飞镖,随后躲到了郑万厦的身后。
郑万厦:“”
幸好郑万厦灵觉敏锐,虽然这雪花飞镖的飞行轨迹难以捉摸,但对于郑万厦来说,像是摇摇晃晃将要落下的竹蜻蜓一般。
只见他左刺一剑,将一枚飞镖撩开。
退后一步,右挡一剑,拨开了另一枚飞镖。
再退一步,当胸而来的一枚飞镖只好横剑在前硬挡了。但没想到这枚力道如此沉重,方才两枚飞镖应对之时只是改变了它们的飞行轨迹,这枚飞镖却要硬扛。小小飞镖却像是一柄大锤重重砸来,郑万厦完全没有内力,怎么能够硬接下来呢?
幸好苏寅在他身后,感受到郑万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撞来之后,便腰马合一,扎了一个扎实的马步,双手托住郑万厦的腰,同时一股蜀山内息也悄悄流转进入郑万厦的身体。合两人之力,这枚飞镖最终颓然落地。
但与此同时,两人与雪山门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进了,眼看着雪山弟子只要两三弹指的功夫便能杀至两人身前,要是被他缠上,西军士兵一到,再次形成合围,两人焉有再次逃脱之理?
苏寅拉着郑万厦便又窜进了一个房间,雪山门人见苏寅故技重施,暗道:黔驴技穷。也紧随而去。
但苏寅和郑万厦此没有在房间里与他多作纠缠,雪山派门人进入之后,正好看到两人身影从另一边窗户又跃了出去。雪山弟子情知那边窗户之下并无走廊,从那里跳下肯定会落入西军的包围之中。走过去查看之时,却没有在地上发现两人踪迹,旁边一扇窗户大开。这两人好生狡猾,这是存心也与自己捉迷藏了吗?
雪山门人担心有诈,特地又从走廊走到了那个房间,推门而入,两人不在。此时雪山门人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对西军士兵喝道:“封锁整栋楼,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家伙能藏到哪里去!”
雪山门人自己则回到了放置石脂的屋子,现在要确保这些东西安然无恙。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当雪山门人推开门之后,苏寅与郑万厦正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见雪山门人进来,两人神色似乎还在责怪怎么这么迟才来。
雪山门人一脑门子黑线,喊了一嗓子:“来人,贼人在此!”
无数西军士兵蜂拥而至,将两人堵在了着房间之中,雪山门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现在猎物到手,他反而不着急了,欣赏猎物的绝望,才是真正的赏心乐事。“逃啊,怎么不逃了?”他这般质问着。
但苏寅和郑万厦脸上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如他的意,因为两人并不绝望,反而有些戏谑地看着雪山门人和他周围的士兵。
雪山门人见状,只好向两人强调了一下两人的处境:“现在这整栋楼都被包围了,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他还不满意,又补充道:“太祖那些峻法严刑,今日我便要一个一个在你两人身上试一遍。”
虽然他自以为这是很可怕的威胁了,但苏寅和郑万厦的神情却仍然很淡定,不像是身处绝境之人的神情。这两人疯了吗?他这般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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