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在魏忠贤的示意下,宫门大开。
不一会,张皇后就率领着一大帮人走了进来,目光冷冽的望着魏忠贤。
这些年,魏忠贤与客氏仗着天启帝的恩宠,可没少给张皇后气受,甚至于有传言,张皇后之所以不能诞生出子嗣,全是他们俩个在背后搞的鬼。
张皇后对这传闻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是他们做的,但也信个七八分,因为有这个能力与动机的也只有魏忠贤与客氏,所以,从此之后张皇后对魏忠贤、客氏恨之入骨。
“魏忠贤,先帝皇帝不幸驾崩,你为何秘不发丧,是何居心?”张皇后疾言厉色道。
而张维贤紧接着追问道:“大胆魏忠贤,不发丧、不宣诏,抗旨不尊,汝有何居心?”
之后,黄立极、施凤来等内阁重臣也纷纷责问道,就连自己的党羽们也有不少人加入其中声讨自己,最关键的是他魏忠贤没掌控京城的军权,所以不管怎么做,也无济于事。
所以看到这种情况,魏忠贤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立即跪在张皇后面前拜了拜,“老奴不敢有任何居心,只是因先帝突然大行,悲痛过度,以致于乱了分寸,宣布遗诏的事,老奴这就去办。”
信王府。
原本安静的王府却被一阵嘈杂的脚步打破。
在院里等待消息的朱由检走了出来,抬眼望去,只见魏忠贤与英国公张维贤、黄立极等文武官员一大票人匆匆忙忙的走进了王府。
不等朱由检说话,魏忠贤抢先一步来到他的面前,打开手里的遗诏。
“信王接旨!”
“臣弟,接旨!”朱由检顿时跪下道。
“皇弟检,聪明仁慧,性敦厚,奉祖训,特以弟之身,即皇帝位!”
魏忠贤话音刚落,众大臣、贵戚、宦官均跪倒在朱由检面前,三呼万岁,“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万岁!”
“终于等到了。”
朱由检心里一松,突然感到心中的那一块大石终于消失不见了,心情变轻了不少。
此时,魏忠贤突然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老奴该死,奴婢想辞去司礼监的职务,为大行皇帝守陵。”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魏忠贤他也懂,朱由检登基之后,司礼监秉笔太监这位置他肯定是不能再呆了,与其让皇帝赶下来,还不如识趣点主动请辞,也好给新皇帝一个好印象。
当然了,他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也就是巴结新皇帝,文武官员他魏忠贤已经是得罪个遍了,如果再惹来新皇帝的厌恶,哪怕朱由检不重用他,最起码也不能让朱由检有对付自己的心思,否则,那么他就真的完蛋了。
朱由检看着这个历史大名鼎鼎的大太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罢了,“无需这样,日后还有需要魏厂公的地方,起来吧!”
魏忠贤不知道朱由检说这话是真是假,但就目前看来,是没有向自己动手的意思,随即又是一拜,“多谢,陛下!”
................
翌日!
朱由检披麻戴孝的为朱由校守灵,按照大明规矩,他需要为朱由校守三天的灵,之后才可以进行登基大典。
当然,在这三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朱由检特意接见了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更让英国公张维贤率领京营的兵马把守皇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皇宫。
期间,现任指挥使田尔耕想进宫见魏忠贤,但都被官兵挡了下来,随后又回到北镇抚司召集阉党人马商议事情,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谁还敢出现啊。
果然,来的人大都是镇抚使等官职的大猫小猫只两三只,同知和佥事等锦衣卫高层根本都没不出现,哪怕是被誉为五彪之一的许显纯都没来,田尔耕见此,脸色都被青了,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草草了事,而且他也感到有一种末日来临,大厦将倾的感觉。
这只是阉党的其中一个缩影,像什么五彪十孩儿四十孙等阉党也都差不多是这种感觉惶惶不可终日。
三天已经过去,在天启七年,八月十五这一日。
天气明朗,阳光明媚。
朱由检身穿衮冕服,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完成了登基的流程,最后,回到奉天殿,坐那金灿灿的龙椅。
这时,一众文武官员在首辅黄立极,次辅张瑞图的带领下,礼部尚书房壮丽,户部尚书郭允厚、礼部尚书来宗道等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各部侍郎官阶从高到低先后进入奉天殿向朱由检跪拜,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众爱卿平身!”
朱由检坐在龙椅接受百官的跪拜,心里激动不已,暗想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明的皇帝了,我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但又想到后金、蒙古、士绅、文官等一系列敌人,就算是朱由检从后世来的也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还别体各种天灾了,一想到天灾朱由检更是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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