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皇兄,臣弟来看望你了。”
看着时日无多的朱由校,朱由检不禁悲从心来,怎么说他朱由校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五年,要说没有感情是假的,现在眼看这个便宜哥哥要没了,说不伤心才怪。
朦胧之中,朱由校见到已经长大的弟弟,站在他的面前,脸不由浮现几丝欣慰,招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的跟前。
朱由检看到后,便不顾礼仪的走了来,凑到病榻跟前,握住他的手,带有哭泣的语气道:“皇兄,有事要臣弟去办的?”
“文官不可信,忠贤可用。”天启帝强打精神,一字一句叮嘱道。
朱由检听了之后,顿时对朱由校更是钦佩不已。
果然,这位天启皇帝,还真不像史书那样说的不务正业,不然,同样是面临内忧外患,天启皇帝却始终掌控大局,并未让摇摇欲坠的大明滑向更深的深渊。
反观崇祯皇帝朱由检,虽然说史书的评价还不错,登机之后殚精竭虑,处理政务远超洪武皇帝,可谓,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嘛虽不差,但跟江南士绅相比差远了。
可依然丢了大明江山,沦为亡国之君。
为什么会这样?
全是因为,朱由检始终未把天启帝临终的“文官不可信,魏卿可用。”这句遗言放在心里,错信了文官,一台就杀了魏忠贤,裁撤锦衣卫和东厂,把自己变成了瞎子、聋子,让文官和士绅、国戚们失去制约,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了。
更重要的是厂卫的失势,使得政府逐渐失去了权威,朝廷开始失去了对将领的控制,以至于袁崇焕假传圣旨斩杀了毛文龙,并且不受处罚。
后来有人说杀了毛文龙去了满清的心腹之患,帮了满清大忙。实际,这还是次要的,更重了的是这是一次完全严重违法乱纪的,蔑视朝廷权威的行为。
当然了,现在朱由检穿越而来,自然不会让这些事情重演。
至于魏忠贤,可以利用他对付东林党和江南的士绅们,毕竟要是自己登基以后肯定会与这些起冲突的,有了魏忠贤在前面做挡箭牌还能为自己的改革争取不少的时间。
朱由检不分迟疑的点头回答道:“我明白了皇兄!”
天启帝听了脸色顿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担心自己驾崩之后,弟弟未必会让魏忠贤得以善终,而且,魏忠贤还是对付文官的一枚棋子,他还真担心自家弟弟会听信文官的谗言杀了魏忠贤。
现在,见朱由检明白自己的苦心,天启帝顿时放心了下来。
由于病得太重,天启帝不能长时间说话,所以,在交代朱由检一些话后,就让他退下了。
而朱由检也知道,今天天启帝说的这些话,算是天启对他的临终托付,更是向朝廷内外释放将传位于弟弟的信号。
历史,天启帝也是对朱由检说完的遗言后,便于当月二十一日驾鹤归西,朱由检二十四日登临大宝,登基称帝,成为大明最后的一位皇帝的。
所以朱由检只是要安安静静的等待就可以了。
然而,与朱由检平静相比,外界就不那么安稳了,随着天启帝的病情加重,内廷外朝越发波涛汹涌,风云变色。
随后,天启帝在乾清宫召见内阁重臣、六部官员、科道诸臣和宗室勋戚及信王入宫觐见。
这一切的一切,让所有人都明白。
天,要变了!
乾清宫内,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此面如死灰,看着龙榻渐渐变得僵硬的天启帝朱由校的龙体,悲痛欲绝。
天启帝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感情可以说非常深厚的,魏忠贤怎么也没想到,天启帝在二十多岁就死去,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新君,不知道新位的皇帝是会如何处置自己。
魏忠贤出身微末,进宫四十年,从一个洗马桶的小太监,逐渐蜕变成权倾朝野的大太监,什么样的经历也经历过了,什么样的富贵也享用过了。
可以说,一切该有的他都有了,曾经,他也想在史书留下一个好名声,想和文官们和好,大家共同发财,但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文官们根本就不鸟他。
魏忠贤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文官们总是挖国家根基以肥私,他虽然很贪财,但也知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道理,为何那些自诩文曲星下凡的文官们就不明白呢?
更何况,他看不惯这些文官在朝堂对朱由校蹬鼻子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才不惜背负满身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文官们势不两立。
可是现在,他的靠山没了,巨大的悲伤让魏忠贤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在魏忠贤悲伤的时候,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跪在魏忠贤面前:“九千岁,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一大帮国公就在乾清宫外,说是要向信王宣读大行皇帝的遗诏,特意前来请示!”
小太监说完,外面就响起了张皇后的训斥声。
“放肆,本宫乃是大行皇帝的皇后,再有阻拦严惩不贷。”
紧接着,又有一声略带威严、沉稳的声音呵斥道:“皇后娘娘的话你们没听到啊,滚开。”
听到这声音,魏忠贤那能不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不参与朝政的英国公张维贤也站出来了。
虽然魏忠贤想阻止他们,但现在随着天启皇帝的驾崩,有些事情,他就是想阻止也是有心无力了。
而且不管是张皇后还是那帮国公们,都不是可以得罪的起的,尤其是英国公,他手里还掌握着兵权,京营。
“算了,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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