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悦领走到房门前,看着黑夜中高高悬挂的月亮,神色复杂。
刑部大牢。
荆仑羽一身狱服已经染尽了鲜血。
还好他是炼气期修士,能用炁来疗伤,这些伤虽然痛,却还不足以致命。
“荆仑羽,出来!”
来了!
荆仑羽撇向凶神恶煞的狱卒,嘴角藏着冷意。
拖着手铐脚镣,荆仑羽缓缓从牢房中走出来。
还是熟悉的审讯室,还是熟悉的刑具。
荆仑羽作为礼部侍郎以前还从未体验过这些。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屈打成招。
刑部大牢的这些刑具,要是体验一遍还不招的,基本都是铁骨头,硬骨头都不行。
光是小小的竹签刺入指甲缝,就足以让人痛的哭爹喊娘。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胃菜。
“荆侍郎,咱们又见面了,呵呵”
坐在桌子上的捕快喝着小酒就着花生米,像个老熟人一样跟荆仑羽打招呼。
这些日子,他算是见识到了荆仑羽的骨气。
一个读书人,竟然能扛得住刑部连番酷刑。
哪怕是炼气期修士,那身体也跟凡人没多大区别,该痛还得痛。
“荆侍郎,今天想玩什么花样,你看着挑,我尽量满足你。”
荆仑羽盯着那捕快,吐出两个字,“我招。”
吧嗒
花生米从捕快手里蹦了出去,在桌上跳了两步后,坠入地面。
捕快起身连连向身旁的狱吏招手,“快,记,记下来。”
接着转头笑容灿烂,“荆侍郎,早这样不就好了,来,坐,喝酒不?”
荆仑羽在他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接过捕快端来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
一般,不够辣。
“荆侍郎,味道如何?”捕快谄媚地笑。
荆仑羽手一松,酒壶落下,啪的一声碎开,酒水洒落一地,“一股馊味,这种酒也喝得下去,你口味倒是烂的可以。”
捕快笑容一僵,眼中寒芒闪烁,但很快又藏了起来,“嘿嘿,骂,尽管骂,荆侍郎要是觉得不够解气,打我都行,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把供词补上。”
“要供词是吧,我现在就给你,”荆仑羽指向狱吏,“记!”
“三生道观一事,确是我所为,但荆某只是奉命行事,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谁?”
“当今上位!”
“荆侍郎,你在耍我?”
“荆某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大胆,竟敢污蔑当今上位勾结妖道,用刑,给我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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