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上位,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还纳闷,今天荆侍郎怎么如此听话,原来是赶着寻死来了。”
“你说你吧,要是承认自己勾结妖道,那顶多也就是个几十年的刑狱之灾,可你居然污蔑上位。”
“知不知道我若要是将此事上报,你可就不只是掉脑袋这么简单了,你荆府上上下下,都得玩完!”
“荆侍郎,这都多少天了,只要你俯首认罪,不要再给我耍花样,你少受点罪,我也少受点累,你看现在就这么耗着,对咱们都没好处,何必呢?”
武勋看着已是血染满身的荆仑羽,眼眸中写满了急躁。
上面一直在催他,让他弄到供词,早点结束此案。
可荆仑羽一直不配合,武勋岂能不恼。
荆仑羽嘴角淌着鲜血,口齿不清地回答,“我说了,犯案的是,是当今上位”
“荆侍郎,别给脸不要脸。”武勋抄起一个刑具,恶狠狠地看着荆仑羽。
就在这时,一狱卒跑了进来,在武勋身旁附耳交代了几句。
武勋皱眉沉思,旋即放下了刑具。
他走到狱吏面前,低语几句后,那狱吏沉吟片刻后,便开始奋笔疾书。
荆仑羽残存的意志拨开眼角,余光瞥见武勋的动作后,顿觉不妙。
伪造供词?
这是要强逼自己画押了?
是谁下了命令?
郭悦领?
“荆侍郎,没想到啊,今日一聚竟然是永别,啧啧啧,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若听我劝,认了这罪,大不了也就在牢里待个几十年。”
“现在可好,有人不仅想要让你认罪,还想要让你认命,是谁我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咱们毕竟也算是有些交情,不告诉你又显得不那么仗义。”
“呵呵,荆侍郎,你觉得我这人够朋友不?”
武勋拿起桌上的抹布,给荆仑羽擦了擦血渍。
只可惜血已干,粗糙的抹布怎么都擦不掉。
但武勋还是一个劲的在擦,荆仑羽本就破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被扯开。
荆仑羽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武勋,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很是平静。
这一刻,他倒没有期待那位神秘强者出手救他。
他平静的表情中掩藏这愤怒。
愤怒礼部与刑部勾结!
愤怒刑罚如此不公!
更愤怒当今上位竞对此事冷眼相待,漠不关心。
一个礼部侍郎尚且可以轻易地被处死,让其认罪画押。
那普通百姓呢?
长居高位,从未体验过牢狱之灾的他,第一次明白了为何底层百姓如此惧怕官员。
当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这等人手中时,谁人不怕?
不知怎的,看着荆仑羽那平静的脸庞,武勋顿觉有些无趣。
比起那些死到临头就开始哭爹喊娘求饶的人,荆仑羽冷静的让人不爽。
武勋双手握住抹布的两端,拧了两圈之后,横在荆仑羽的脖颈处,自己则慢慢摸到了荆仑羽背后。
“荆侍郎,上足各”
武勋话音未落,牢房外便传来了闹哄哄的声响。
看管大牢的狱卒被驱赶至此,一队身着灰袍的官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这里是刑部大牢,你们,你们太放肆了!”
“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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