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不是枯一作案?”
“嗯,如果是妖道,吴伯二人根本不可能有招架之力,怎么可能有扭打的痕迹,而且总捕头你看这里,吴伯后背有几处刺伤,伤口很浅,位置都是由下至上……”
禹清仔细盯着吴伯左背那个触目惊心的大洞,从伤口来判断,手法很粗糙,不是老手作案。
新手,个子不高,不是修士,……
禹清想到了一个人。
吴伯的儿子,吴桐。
不对!
吴桐平日里虽然与吴伯不对付,但弑父这种事,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何做得出来。
再者,吴伯虽然四十好几,体力不如青壮。
可好歹也是个木匠,自身气力也绝不是一个十二岁少年可以比拟的。
“不是妖道,那为何要挖此二人的心脏……”何总捕头想不通。
禹清接着尸检的机会,意识没入宫殿,在招魂纸上写下了吴伯的名字。
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意识交流,不用担心旁人听见。
院内,那浑噩的灵魂刹那间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黑雾宫殿之中。
“吴铁,你儿子近来可有诡异之处?”
宫殿内,那极具威严的声音回荡,如晨钟在吴铁脑海中敲响。
吴铁浑身一震,脱口而出,“吴桐那臭小子整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除了要钱就是嚷嚷着以后要出人头地,我老吴没什么本事,可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小子要是能有出息才有鬼了。”
“要说最近,就是这小子说什么学堂的先生夸他是修道奇才,我也不懂,也懒得问,准是这小子又编着瞎话,他经常这么干。”
“昨天他回家,就骗他娘要把家里唯一一只鸡给宰了,说是这只鸡能助他得道,成为至高无上的修士,我气得给了他一巴掌,这年头要是一只鸡能让人得什么道,别人早干了,还等着这臭小子?”
“也是奇怪,换做别的什么时候,这小子肯定跟我闹翻了,但昨天打了他,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后来,嘶~~后来,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杀鸡,得道?
禹清也有点困惑。
不过他还是从吴铁言语中得知了一点信息。
吴桐口中的学堂、先生,恐怕并非是骗吴伯。
否则吴桐不可能做出有悖常识的事。
“吴桐常去的地方是哪?”禹清没有问学堂的位置,想来就算是问了,吴铁恐怕也不知道。
不过禹清也更加肯定了一点。
凶手恐怕八成就是吴桐。
吴铁道,“他常去城西的一间破庙里,后来被我逮到几次后就找不到他了,我活也多就随他……这位,不知怎么称呼的大人,您要是看见他,劳烦告诉他,不回来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禹清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忽然间,同人巷来了大批灰袍官员。
赫然便是大理寺的人。
为首的禹清认识,何知命。
在他身旁的青年禹清倒是不认识,不过那一身青衣倒是格外引人注目。
察觉到这一幕的禹清,意识立刻退出黑雾宫殿。
“何大人!”何总捕头立刻迎了上去,笑靥如花。
何总捕头显得格外热情是因为二人本家,可不是什么大理寺司值。
“调查的如何?”何知命给何总捕头使了个眼色。
何总捕头也是个老油子了,从大理寺官员中看出几个刑部和都察院的官员后,立刻秒懂了何知命的意思。
不过作案的并不是枯一,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大人,作案的恐怕不是那枯一,此二人虽然被掏空了心脏,但行凶之人与死者生前有过打斗,可能并不是妖道所为,或许是仇家泄愤。”何总捕头道。
何知命皱眉上前,瞅了禹清一眼,“果真如此?”
禹清颔首,“大人,从死者的伤势来看,行凶之人个子不高,力气与成人无异,作案手法粗糙,且是背后用刀,死者毫不设防,可见于死者关系斐然,我猜测……极有可能是他儿子所为。”
何知命瞠目结舌,“弑父杀母!?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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