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县令大人,另外,你们几个去通知大理寺,告诉他们发现妖道踪迹了。”
何总捕头立刻安排衙门里的捕快行事。
这种事既然被他们给碰上了,那么没有动作事后必定会落下口实。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锅给甩出去,由高个子顶着。
“是!”捕快们立刻跑开。
待到捕快们一一离开,大堂前,何总捕头看向禹清。
“禹清,我记得你是住在同人巷的吧。”
禹清不知道何总捕头为什么会问这个,“是。”
“你说这个枯一,他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还杀了人,这未免也太嚣张了,是不是有点瞧不起咱们?”何总捕头道。
“是有点。”禹清道。
何总捕头脸一僵,“呃……说话用不着这么直接。”
“总捕头,我想先去同人巷看看。”禹清道。
何总捕头摸了摸下巴,“去也行,这会那家伙要是机灵,杀完人应该不会待在原地,咱们去了还可以让大理寺的人看到咱们出力。”
这就是老混子的觉悟。
“走着!”
……
昨天下过雨,日头还没能将泥泞的小路给烤焦。
湿湿滑滑的泥土还裹着雨水,粘鞋。
同人巷人不少,年轻人都去农耕,或在街头卖点小物件。
家里老人则看着孩子,拾到家务。
即便是死了人,前去围观的也很少,甚至大多都闭门不见。
禹清和何总捕头一路走来,竟看不到几个人影。
偶尔瞧见几个,见何总捕头一身官服,便立刻闭门躲藏了起来。
平日里,禹清就像个瘟神,现在,何总捕头比他更像。
不多时,二人踏过一片水渍,前方几丈远有七八人围在一片栅栏外品头论足。
“这死的还真有点可怕,背后一个大洞,啧啧啧,下手狠吶。”
“那你是没瞧见菜市口斩首,一刀下去,滋~~血是飞的,不是溅的,想到那一幕,我两夜没合眼。”
“老吴这是咋了,惹到仇家了,连心都给人挖走,这仇得有多深吶!”
“这老吴脾气大,还抠抠搜搜的,死了也好,我那二十文也不用还了。”
“唉,老吴还有个小子,他们俩就这么走了,日子难过喽!”
“关咱什么事,这世道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瞎操心。”
“……”
何总捕头凑了上去,老远就从栅栏外看到院内躺着两具尸体。
地上是与泥土混合的血水,这会已然干枯。
禹清仔细看了看院落,顿觉不妙,只见那两具尸体旁漂浮的浑噩灵魂,竟然是吴伯和他的妻子。
怎么回事!?
禹清立刻拨开人群,跳进栅栏。
众人见二人过来,正纳闷,却瞧见何总捕头的衙门制服,立刻摸了摸后脑,装作无事发生的离开。
边走还边小心翼翼地回头,好像很害怕,但又不完全害怕的样子。
“怎么了?”何总捕头发现禹清有些不对劲。
禹清检查着尸体,“我认识。”
“朋友?”
“邻居。”
“什么时候死的?”
“……尸体衣物并未完全浸湿,从血渍和尸体的温度来判断,应该是昨日戌时三刻前后,现场有扭打的痕迹,尸体没有被拖拽或搬运,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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