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芷晴,朕一直都知道,但是却不知道你为了她,能够开始反驳朕,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宗华笛的手轻叩身边亭子的石柱之上,而每一声,都像战场上的锣鼓一般重重的敲打在裘裴益的心门。
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宗华笛的嘴里说出来,更没有想过此刻的自己,更想不到会出口反驳宗华笛,失去了分寸。
“算了,若是你执意觉得朕现在的做法有失君王风度,那你便走吧!朕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对朕已有异议,不适合留在朕的身边。”
“我,不愧是兄弟,一开始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芷晴,现在她不在了,我也该离开了。我能帮你的只有到这里了,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下一次见面,希望我们还是兄弟。”
“兄弟是记在心里的,裴益,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帮了我,我也不是如此心狠之人,若是你有一天想好了回来,朕必当一如既往的信任与你。”
宗华笛的手放在裘裴益的肩上,曾经的兄弟在这一刻给了道别。
裘裴益的离开,使宗华笛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他爱奚络,不能失去奚络,这是唯一他现在想做的事情。
一个帝王,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那他要这个天下,又有何用?
“你这么做,值得吗?”
在暗处一直看着事情发生的奚络走了出来,亭外是一条延至河岸的石桥,而奚络此刻正站在石桥和亭子最接近的地方。
虽然听不到宗华笛和芷晴,还有裘裴益的话,但是聪明如她,却也明白芷晴的离去定然只是因为自己。
宗华笛浅浅的微笑着看着一身红色衣裳的奚络,那是大婚的颜色,是血的颜色,宗华笛很喜欢。
比起那白色的素衣,这样的衣服更能让他心血澎湃。
“只要是为了你,都值得。”
“不,应该说,只要是为了得到我,都值得才对吧!”奚络不屑的说道,言语中的嘲讽并未激怒宗华笛。
宗华笛轻轻的鼓着掌,慢慢的走到奚络的身边,“阿络,这个面罩,你最好永远不要在别人的面前摘下来,朕不知道当世人都知道龙国妃子未死,还当了狼国妃子的时候,龙国的百姓会做出怎样伤害自己的事,朕怕到时候控制不了。”宗华笛的手已经触及了奚络的脸颊,耳垂边落下的沙罩早已被自己拿下,而此刻,再次被宗华笛带上。
从今以后,她便只能带着沙罩生活,除了他的面前。
这是奚络唯一想到的。
宗华笛的唇慢慢的靠近着奚络,他的鼻息离奚络越来越近,奚络紧紧的闭着双眼,恍然间,她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开始了抵触,抵触眼前这个自己付出过真心的男人。
在唇与唇之间一线之隔的瞬间,宗华笛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如同机器一般盯着奚络的禁闭的双眼。
那个心中抵触的吻迟迟未落,奚络惊异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宗华笛眼含怒意,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是脸庞。
“呵呵,呵呵。”宗华笛放开了奚络的腰,带着自嘲的笑坐在石凳之上,端起的恰是芷晴喝过的杯子,里面盛满了酒未喝,宗华笛心中烦闷,猛的将酒一口喝下,再度端起酒壶,到这酒,宗华笛似乎不再满足这小小的酒杯,直接将酒壶对着自己的嘴,一倾而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