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妧妧走在后头,昔云与彤胭一左一右走在前头替她撑着灯笼。
光影交错之间,唐妧妧眸光微散,亦有些茫然了。
皇后究竟为何非要撮合她与谢行秋呢?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究竟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路上,唐妧妧想了许多。也想出了一番对付佘申的好说辞。
进了前厅,父亲与母亲都在。
佘申躬着背,正在同他们说着些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唐妧妧听不清楚,但是她发现父亲和母亲的面色皆是不大好看。
母亲似乎是气极了,垂着的手紧握成拳,竟是在微微发抖。
“阿娘!”
唐妧妧轻唤一声,提起裙摆跑到方听兰旁边,挽住她的手臂,作出一副保护姿态。柳眉轻扬,怒视着面前的佘申。
先前想好的搪塞之语被她一并抛到脑后,直接脱口而出,“你个老跛子,要对我阿爹阿娘做什么!”
佘申右边的腿有些跛,平时走路虽不大能看出来,但唐妧妧还是很细心地留意到了,而且暗自腹诽过好多次,这才一急之下说秃噜嘴了。
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岂有再收回的道理,更何况,本来便是佘申仗势欺人在先。
如此一想,唐妧妧底气更足。抻长了脖子瞪佘申。
佘申面露尴尬神色,然而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居于深宫多年,为人做事油滑老道地很。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拨开唐妧妧的手。
“姑娘说笑了,老奴怎敢对大将军和夫人不敬。”
唐妧妧不信他。“你少唬我!你若真不敢,我阿娘又怎会这般生气!”
“夫人生气那是因为……因为……”
额头一热,唐妧妧扭头看去,见是方听兰抬指轻弹了一下,瘪了瘪嘴。
“阿娘生气是因为在京中听着了一些关于你的流言。”
“什么流言?”唐妧妧眨眨眼睛。
“姑娘,”昔云附耳说道:“有许多人说,你是因为太过娇纵任性,又十分善妒,还……还……”昔云十分为难,整张脸几乎拧作一团。嗫嚅几句,仍是没法子将那几句话说出口,索性一甩手,“总之,总之他们说的十分难听就是了。他们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太子殿下才将你逐出东宫的……”
“善妒?被逐出来?”唐妧妧哭笑不得。“不晓得是哪个耳聋眼瞎的信口胡邹出来的,竟然也有人信吗?”
昔云摇摇头,表示反正自己是不相信的。
“不过是些闲话,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好了,犯不着生气,”唐妧妧扭头一笑,“阿娘,我说得对不对?”
方听兰望着她沉默不语。良久,才温柔地笑了笑,道:“进宫住了些时日,到底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唐正点头附和。“不拘泥小节,倒像是我将军府的作风了。”
眼瞅着场面缓和了许多,佘申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
“将军,夫人,可否容老奴与姑娘说一句话?”
不等他们回答,佘申又继续道:“眼瞅着就要到年关了,皇后娘娘想念姑娘想念得紧,想邀姑娘进宫过节,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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