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奴婢多嘴,殿下当真要娶那尚书大人之女做侧室吗?”
谢行秋招招手,一名婢女立刻迎上去。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那婢女乖巧站到一侧,不轻不重地替他揉按太阳穴。
当真要娶沈家姑娘为侧室吗……
这句话他今日听了许多遍,早已听腻了。
皇帝这般问他,皇后也这样问,就连自己的心腹也如此问……
“知道多嘴就别废话。”再说话时,眉眼之间已带上了几分戾色,“退下去吧。”
青荷出去没多久,又有侍卫来报:“唐家姑娘不知拿了谁的出宫令牌,偷偷溜出宫去了。”
谢行秋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颤了颤,洒了些许水出来。
“身边可带了什么人?”他问。
那侍卫摇摇头,“不曾。”便是两个贴身丫鬟也没带。
谢行秋起身,将面前碍事的小凳一踢开。
“更衣,背马。”
寒风冷冽,迎面吹来刺骨般的疼。
谢行秋出来得匆忙,却是连件披风都没穿,策马朝宫外奔去。
唐将军与沈尚书皆站在了他这一边,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准备取他性命。
唐妧妧却偏偏要赶在这种时候只身一人溜出去。
今日他就不该去管她,叫她多吃些苦头才好。
“来者何人?”
谢行秋从怀中掏出令牌,“本太子有要事出宫,速开城门。”
“是。”
唐妧妧的运气属实算不得好,她本想回将军府看一看,如果有时间还能在外头逛上一逛。
不想,才出宫门,便被一波黑衣人强行掳了去。
被人蒙住头扔上马车之时,唐妧妧无不后悔地想,当初若听了爹爹的话,好好练身手,也不至于连对方三十招之也敌不过了。
马车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喧闹的人声渐渐小了,支起耳朵,能听见溪涧潺潺,鸟鸣阵阵。
唐妧妧猜想,他们应该是到哪个村庄了。
黑衣人把她拖下马车时,已将近黄昏。
“姑娘,我给你两个选择。”
有人推了她一把,唐妧妧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脚尖堪堪在深潭边上停住。
她呼吸一滞,面上血色尽褪。
这深潭一眼望不见底,中央还有个漩涡。便是熟悉水性的人下去了都许要被卷进去的,更别提她一个半吊子了。
“要么自己跳下去,要么,”他抻了抻手中的粗麻绳,“把你捆结实了丢下去。”
她两个都不想选……唐妧妧悄悄往后退,却被人抵住了脊背,一动也动不得。
“你既然不选,那我们便替你选吧。”
话音刚落,唐妧妧只觉背后一道重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深潭。
冷……好冷……
冰冷的潭水从口鼻涌进来,耳朵嗡嗡作响。胸口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
她试着往岸上游,可身后的吸力实在是大。折腾一番,不仅离岸更远了,身上也没了气力。
渐渐地,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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